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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让人进去通传求见,直接便以强硬地姿态通知殿内人她的到来,长秋宫的内侍为她打开两人高的殿门,她走进去,对正在下棋的商墨凌和凤姮兮展露微笑:“不知道慎婕妤也在。”

商墨凌站起身迎接她,一如寻常的夫妇:“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需要与陛下商议,”她一边说一边解开斗篷的系带,又将脸转向凤姮兮的方向:“慎婕妤退下罢,本宫与陛下有要事相商。”

凤姮兮自然不会违逆皇后的意思,她屈膝对上殿行大礼,恭顺地告退。

“你专宠她两个月了,”桓宓绕过他,向他们方才下棋的地方走过去,俯下身仔细观摩棋局:“为什么?”

商墨凌觉察出她情绪不对,跟过去拦住她的腰:“你在吃醋?”

桓宓直起身,转头看他,两人距离极近,简直呼吸相闻:“你要对坤城下手?”

商墨凌松了口气,眼中有显而易见地激赏:“是。”

桓宓推开他,在棋盘一边坐下:“慎婕妤棋技如何?”

商墨凌在另一边坐下,又掂起一枚黑子:“技艺上佳。”

桓宓笑出声来:“哦?”

技艺上佳,棋路里充满了阴谋算计,她害怕赢了商墨凌会让帝王面上无光,又怕让商墨凌太容易赢她而自掉身份,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晦涩,压抑之极。

“她也真是不容易。”桓宓捋顺了整个对局,在棋盘上点下一枚白子:“输赢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想到的什么,总得付出代价,”商墨凌顺着她的子点下去,答道:“先皇问过宛妤皇姐同样的问题。”

“她是怎么答的?”

“结果,”商墨凌封死她一脉棋路,抬头对她微笑:“如果结果不重要,又为什么开始这一盘棋局。”

桓宓弃掉那一路,重新开辟新的战场:“阿姐说得对。”

如果结果不重要,那凤姮兮又有什么理由进入后宫。

商墨凌问她:“你说有件大事要与我商议。”

“平妃今早来见我,提起皇长子出阁读书的事情,”桓宓的眼睛盯在棋盘上,淡声回答:“他的确是应该读书了。”

☆、伍肆。打算

商墨凌又问:“这也是你的意思?”

桓宓点了点头:“是我的意思。”

商墨凌提醒她道:“你还怀着身孕。”

桓宓落下一子,抬起眼睛来看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位皇子,也不知道该不该鼓励他去做皇帝。”

商墨凌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桓宓轻轻叹了口气:“你现在做皇帝了,陛下,你觉得好吗?”

商墨凌皱了一下眉,又极快地展平。

桓宓又叹了口气:“如果我儿子可以像浙王一样,我会觉得这比做皇帝更好。”

商墨凌无声地微笑:“你没有过浙王的生活,所以不知道他的难处。”

桓宓道:“他已经在长安逗留了两个月,是你不放他走,还是另有隐情?”

商墨凌道:“我在等阿姐过来,有桩陈年旧事需要解决。”

桓宓略一沉吟:“莫非是昔年礼烈侯险些命陨西北的事情?”

商墨凌点头:“这是阿姐的心底刺,这次我特意安排浙王去阳平带兵,就是为了试探杨氏的反应。”

桓宓心里揪紧,失声道:“难道真是杨氏?”

“她授意何心隐投敌,为我方送来敕勒的军报,”陛下商墨凌落下一子,抬头看她:“你要输了。”

桓宓急忙去看棋盘,她一心二用地下棋,竟然没注意黑子已经将白子逼上了绝路。

商墨凌笑眯眯地看她,继续道:“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何心隐也确实给我送来了敕勒军报,否则的话,礼烈侯也不会开疆辟土。”

“输了就输了,输给我的丈夫,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桓宓伸手抹乱棋盘,有道:“可他的投敌将也的确你置于险境。”

商墨凌道:“如果她承认了是受先皇后挑唆,这样的罪名,足以将先皇后从后位上拉下来。”

桓宓露出不忍的神色:“人都已经死了,身后名重要吗?”

商墨凌笑了笑:“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阿姐所经历的东西,所以才会有仁慈之心。”

桓宓想了想当年的境况,倘若商墨凌真的就此殒命,那么宛妤必定不会有今日的惬意风光,甚至连杨门都会遭到牵连,元气大伤。

她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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