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墨黑色的发披散在肩上,沾染上薄薄的水汽柔顺的贴着身形铺泄下来,衬得刀削般的侧脸更是坚毅,一身粗衣麻布并不影响他绝佳的气质,英挺的身影给人分外的安全,只是他这个模样似乎与他干的事不符啊。

被若水一直打量着,林玦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热,摸摸鼻子腼腆一笑,把背后的斗笠戴在头上,闷头闷声的应了一声,“谭小姐。”

见得林玦城这般模样,若水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自己一个姑娘家家却盯着一男子使劲看,这传出去该如何做人。

“请问河伯人呢?”若水往林玦城的后方张望了几眼,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不由问道。

秋日微凉,露水正好,她每到这个季节都是来河边收集露水,河中荷叶上晶莹的露水在风中微漾,引得人不由微笑,真是个收获的好季节。平日都是河伯会过来载她,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河伯只是个渡船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倒是一直候在河边就得一个河伯的称呼,这这两城之间的往来啊,也多亏了他。来来往往几十年只有他一个人永远候在河边,载过千千万万的往游人,若水跟他也是结缘,几年来都是河伯载她,现在看不见人影倒是不由担心了。

前面是阜阳城,谭家是大富人家,谭若水又是阜阳城的第一大美女,叫人不认识都难。林玦城把斗笠压低不敢去看那双明眸,低唔着声音,“河伯生病了,让我过来帮衬几天。”

“河伯生病了,严重吗?”若水惊呼,身体激动得往前倾。

林玦城皱眉,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仰,似乎要远离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妥,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不碍事,一些老毛病,年纪大了总有不便,修养几天就无事了。”林玦城冷静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若水感受到他的冷淡,顿时不解,自己似乎没有惹到他吧,“那你……”

“河伯有吩咐,小姐请上来吧。”林玦城打断若水的话,不耐的催促着她,丝毫没有体现那个“请”字。

“哦。”根本就是热脸贴冷屁股嘛,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她想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她能不能再坐船的事,她只是想问你是谁,从哪里来,跟河伯是什么关系……只是想关心他一下嘛。

上船的时候,船身摇晃得厉害,若水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似乎要跌倒,林玦城在一旁看着都担心,脚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动想要扶她,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

若水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正好看见林玦城的脚收回去,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暗自摇头,明明就是有热血心肠吗,为什么还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生人勿近啊。

两人一路无语,不是若水不想说话,但是跟那个木头脑袋说话他根本就不搭理,好像打在棉花上,料是若水想缓和气氛也无能为力。

若水觉得这个人很怪。很多天,林玦城都会在岸边等着若水的到来,就像约定好了,但是两人又从不交谈,如陌生人一般。偶尔说上两句也不过是问问河伯的病情,只要一说到林玦城自身就会碱口不做声。

而林玦城呢,不是他讨厌若水,而是他不知如何与这般的大小姐交流,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不过是摆渡人,云泥之别由之呼出。

河伯对他有恩,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他,仅这份情也够他涌泉相报了,虽说只是暂替河伯这个摆渡人的身份,但是两人的距离并不因为这样就有所拉近。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高人一等,他一介贫民妄攀高枝。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明天就不会来了,你不用在这里等了。”若水站在岸上,对着那道撑着船蒿即将要离去的人影喊道。

不知不觉已有半月余久,从最初的无言到现在的无言,若水竟不知道以自己高傲的性子居然忍受了他这么久,这已算奇迹了。

只是看见他淡淡的点了头就消失在河面上了,若水轻叹一口气,真是一个怪人。而后转过身离去,却并不知晓在她离开之后,那道挺拔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刚才停留的地方,斗笠遮住了他整张脸,看不清他任何表情。

不来了?不来了也好,免得麻烦。

翌日,不知又是谁依旧守候在船头呆呆的眺望着远方的身影,只是今日却如何也等不到那道倩影,林玦城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已经不会再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说了她不会再来了,怎么还会守候在这里,看不见她的身影为什么有一种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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