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部分 (第1/4页)

她还想问,方叔去世前,是高兴于大仇得报,还是也曾在内心深处后悔过,毕竟他们四个人也曾其乐融融过。

伍媚的头发已经干了,她枕在方怀远的腿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伍媚问的是,“方叔他去得,安然吗?”

是的,比起在意方景止是或否爱过她妈,临终前是否有过悔意,伍媚更为在意的还是,在方景止去世前的那段时间过得如何,临终前是不是有想起他妈或者是她。

方怀远一怔。

显然也是没想到伍媚最先问的,会是这个问题。

对于那个总是温和的男人,伍媚是打心底里敬过,爱过,即使他跟他的儿子一手造成了家庭的分崩离析,在得知有那样一个因果之后,她也怪不起来。

粗粝的指尖拂过她柔软的发梢,方怀远陷入对父亲临死前那段时光的追忆当中。

他的目光落在伍媚的脸上,视线却冰没有聚焦。

伍媚拿过他的另一只手,十指交握,似是在无声的安慰。

方怀远回过神,目光对上伍媚关心的眸子,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应该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而已。”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确实是心里空了一大块,但不至于至今耿耿于怀。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爸是得的癌症。

吃药、化疗、手术,占据了他最后生命的很大比重。

其实按照父亲的医院,他是不愿意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的。

但是,也许,是因为我吧。

担心他若是真的故去,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所以,哪怕很艰难,为了我,还是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最后的那段时间,父亲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长期的化疗把他折磨得没了人形。

那时候,死亡于而言,是一种解脱。

所以他走得未必很安然,毕竟无论是化疗还是手术,都很痛苦。

但平静是肯定的。”

方怀远腿上的肌肉过于结实,后脑勺枕着不太舒服,伍媚换了个姿势,改由侧躺着。

“那,那他临死前,有没有,提过我?或者我妈?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答案了。”

不等方怀远回答,伍媚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不想要听答案了。

能够在妻子、么女过世之后,埋葬伤痛,接近她的母亲,跟她母亲成婚,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样的方叔,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对一颗棋子动心?

最好还是不曾真的动过心吧。那样大仇得报,心底便只剩下快慰。

总好过既对不起死去的妻子的万魂,又陷入对她母亲的愧疚这种双层煎熬当中。

无论如何,她希望那个她爱过敬过的男人,是心怀坦然地度过他剩余的生命的。

这些话,伍媚没说出口,方怀远又何尝不明白。

他捧起伍媚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动容地亲吻着,“小舞,谢谢你。”

谢谢你,原谅了他。

彼时,伍媚还枕在方怀远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接吻难度比较大,

伍媚得仰着头,方怀远得弯下腰。

最重要的是,方怀远大腿的肉太硬了,枕着怪不舒服的。

“哥,你太瘦了。大腿上都没多少肉,有点硌。回头吃胖点。”

一吻结束。

伍媚像拍猪肉似的,在她枕过的地方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怀远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好了。

以前小东西躺他大腿上又是看漫画又是吃薯片的,他能把人像揪兔子一样给揪出去,把门一锁,都不带犹豫的。

现在被小东西当猪肉似的给拍了拍,他竟然不生气,心底还衍生一种小刺猬是在关心我的一种变态的扭曲的满足感里。

方怀远一边对自己自我唾弃当中,一边压低了嗓子,低笑道,“嗯。我努力,吃胖点,力求下次能够为夫人提供舒适的服务。”

两人才滚过床单,这个时候再听见他说什么“舒适的服务”之类的,总觉得特暧昧。

伍媚的身体到现在还酸疼得厉害呢呢。

手指在他的大腿上一掐,“臭流氓!”

“不喜欢?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还说……”

方怀远索性流氓到底。

他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嘴上更是百无禁忌。

“方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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