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顾知一边想着,一边从陆圻的手里抽了张新纸巾擦眼泪。可陆圻显然已经自作多情起来,他嘴角噙笑,继续调侃道:“虽然我结婚了,你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啊。咱们俩分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哭过。”

那边厢的顾知已经擦干了眼泪,无奈晕开的眼线和睫毛膏却不能轻易擦净,晕染在眼睛四周。

顶着两个“黑眼圈”,顾知像是一个重度失眠患者,她翻了翻白眼,对陆圻说道:“我会因为你哭?你少自作多情了!”

陆圻似被噎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依旧笑眼盈盈:“我当然知道,你从来就不会为了我哭。”

这次换顾知怔愣——陆圻这话,似是一语双关。

她蹙着眉,还想解释些什么。可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托着裙摆,走进了侏儒花园。丛觅举着细长的香槟酒杯,步履款款地走到陆圻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娇俏地问道:“达令,原来你在这里,爸爸妈妈正在找你。”

她说完,冲陆圻微微一笑,然后像才发现顾知一样的惊叫道:“顾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丛觅绝不是个演技派,因为她的眼神实在太浮夸。碍于她是客户,顾知只能隐去眼底的轻蔑,换上疏离的笑容,举了举手里还有小半杯的凉水,对陆圻和丛觅说道:“陆先生,陆太太,我仅代表亚历山大,恭贺两位新婚快乐。”

她这一份官腔打得滴水不漏却又淡漠疏离,陆圻闻言皱眉,并不与她碰杯,反倒是丛觅,甚是受用地将酒杯与顾知的一碰,答道:“谢谢。”

轻呷一口香槟,丛觅转身对陆圻说道:“达令,爸爸说要介绍几个叔叔伯伯给你认识,你还不快去?”

结婚之后,陆圻就要正式接手家族的生意,所以接受父辈的人脉,是他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听到丛觅这么说,饶是陆圻再心不在焉,也得立刻回到父母亲的身边。

只见他举着酒杯,与顾知的轻轻相碰,语气十分诚恳:“知知,为了这个婚礼,你辛苦了。”

目光流转,四目相接,面对如此真情的陆圻,顾知不禁莞尔。这个曾与她共度一段时光的少年郎,如今已是人夫,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时光如梭、岁月无声。虽然他曾为了另一个女人与她分手,但顾知并不觉得陆圻于她有什么亏欠。相反,在那段共度的时光里,他一直待她很好,就像如今,至少态度是真切的。

感受到她的感受,陆圻也露出惺惺相惜的微笑。两个人之间才有的默契,不禁让他的心也温柔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丛觅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她一面笑颜吟吟地将陆圻往侏儒花园外推,一边甜甜地说道:“达令,你快去找爸爸,让我和知知聊一会儿。”

前一秒还是“顾小姐”,这一刻已然变成了“知知”,丛觅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让顾知刮目相看。

果不其然,陆圻的背影刚刚走远,丛觅再转身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只见她提着裙摆,“蹬蹬蹬”地走到顾知面前,声音尖利:“顾知,陆圻现在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拜托你离他远点儿!”

顾知的性格从来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面对丛觅的指控,她也只是冷着脸笑道:“陆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如果不是你强烈要求,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丛觅被顾知这么一堵,顿时红了脸颊。只见她指着顾知的鼻子吼道:“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往后,都不许你再接近我们家陆圻一步!”

丛觅越激动,顾知便越冷情。看着满脸通红的丛觅,顾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说到:“论起拆散佳偶的这种本事,我根本不及陆太太的三分之一,又怎么敢班门弄斧?”

这个丛觅似是顾知她有仇。当她还和杨安桀在一起的时候,丛觅便三番两次地试图接近杨安桀。后来她做了陆圻的女朋友,丛觅更是登堂入室,直接睡在了陆圻的床上。

顾知的这一句反问是彻底踩到了丛觅的死穴,只见她似是失控地尖叫一声,对顾知喊道:“能被拆散的哪里算是佳偶!?顾知,你不要不承认,在我之前,你和陆圻之间早就有了问题!”

顾知闻言一愣,给了丛觅继续抢白的机会:“你心里到底爱谁,你自己清楚。我自问比你爱陆圻更多,凭什么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是啊。她心里到底爱谁,她最清楚。她也自问要比所有人都爱杨安桀更多,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和杨安桀在一起?

被挑起心事的顾知,半晌都回不了神。丛觅却将她的沉默看成不屑,心下气愤,嘴上便更加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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