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在那一秒,何俊峰胸口骤然痛的快要停止了跳动!

他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舍不得骂,舍不得凶,对她掏心掏肺,而她呢?

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他姓何、是何家人?还是因为她还爱着何煜,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还爱着何煜……

体内的负面情绪冲刷到了极限,何俊峰禁不住悲从中来,他捂着脸,竟是好半天都没有拿开手。

……

龙子昕没想到韩淑珍把见面地点选在何氏大楼的天台上,五月的夜空没有那么明朗,星空惨淡,朦朦胧胧的半月,大楼顶上,夜风卷起龙子昕的长发,胡乱吹起。

韩淑珍看见龙子昕,转过身来,扯了扯唇,“你很像你母亲。”

她母亲拥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龙子昕这一点跟她最像,但龙子昕在舅舅那里看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觉得母亲比她长的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干净,温软,难怪当年父亲会对她一见钟情,矢志不渝。

“你错了,我并不像我母亲!”龙子昕嗓音清冷,“我母亲太善良,所以才会上演现代版的《农夫和蛇》,而我不会,我不仅会打蛇的七寸,还要捣毁它的蛇洞。”

韩淑珍盯着龙子昕,嘴角一寸寸讥诮地勾起,“就凭你?”

龙子昕不说话,同样盯着她,把她的讥诮话视作空气。

韩淑珍抱着双臂,方才不急不慢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把一样东西还给你。”龙子昕从包里拿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方便袋,打开,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掏出一缕头发,扬起,“这东西会弄脏我父母的墓,所以还给你。”

韩淑珍身体一僵,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龙子昕。

果然是韩淑珍的!

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龙子昕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血丝,声音里更是透着嘲讽,“要不,我把它送给何承光吧?”

话落,龙子昕和韩淑珍目光相撞,均是漆黑暗沉,看不见的刀光血影和暗箭伤人。

韩淑珍沉默,龙子昕就不动声色耐着性子等她沉默结束。

少说过了五分钟,韩淑珍的声音终于从牙缝中迸出,“你挖坟了?”寻常人遇到这种事,会选择逝者已逝,入土为安,随意而安,犯不着兴师动众去挖坟。

这次倒是轮到龙子昕沉默了,事到如今,她不挖坟行吗?希望父母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于她。

韩淑珍眯眼盯着龙子昕,“你心够狠!”

“不及你狠!”龙子昕声音很冷。

韩淑珍盯着她,“你凭什么认为这头发是我的?”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寂静中,龙子昕绷着脸,她钻进了自己的世界,陷入冥想思考之中,像一个抽丝剥茧的侦探家,“凭我父母的合葬墓里有一个骨灰盒是空的,而在桥头镇却有一座‘杨静婉之墓’,你连一个骨灰盒都舍不得给我妈买,更不会好心到把我妈的头发放在空的骨灰盒里;凭你当年看见我爸爸出了车祸的遗体肝肠寸断的模样,那绝对不是演戏;凭你在重症监护室,气死我的妈妈;凭我当年从殡仪馆一位叔叔手里接过我爸爸的骨灰盒一直到墓地没撒手,而我妈妈的骨灰盒是何煜抱着的,何煜是你儿子,你随时可以做手脚;凭有一次你应酬回来,醉醺醺的,我伺候你的时候,你叫着我爸爸的名字……”

韩淑珍盯着她,不吭声,眸光骇人深沉。

龙子昕垂着的那只手一寸寸握紧,后背全都是汗,密密麻麻的冷汗,“你爱我爸爸,可是却爱而不得,我爸妈活着时候,你无法拆散他们,所以你恨,你变态,你心理扭曲,你在我爸妈双双离世后拆散他们不说,还不要脸将自己的头发剪下来放在骨灰盒与我爸爸同葬,真够恶心、无耻、肮脏、龌龊!”

被一个小辈如此辱骂,韩淑珍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目光杀向龙子昕时,眼眸仿佛是蝎子倒钩上的毒刺,只剩阴毒。

“不错,这头发是我的。”韩淑珍的冷笑裹在夜风里,显得异常阴森,“我是爱而不能,但是却得到了太多!龙广辉和杨静婉拼命创造的财富和家产不是都落在我韩淑珍口袋里了吗?还有他们的女儿,可以任由我捏圆搓扁,任由我当丫鬟一样使唤虐待,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号,我就把龙广辉和杨静婉的合影照压在床单下,和何承光在上面风流快话。不错,龙广辉是不爱我,他爱杨静婉,但他又得到了什么?英年早逝,脑浆迸出,为了保护杨静婉,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到头来还是无法和杨静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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