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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逸夫哈哈大笑:“我?我不是神仙,我是老妖怪,我死了是要下地狱的,天庭里没我的位置。”

农俊婷眼睛里放着光:“太爷爷,您是不是说他将来能做的远比我想象的更好,我不该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农逸夫:“他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你别妄想拴住他,否则你最终什么也得不到,大方向上少干涉,多在他想不到做不到的地方帮助他,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影响他,早晚让他一时一刻离不开你。”

张天鹏的减刑批文下来了,竟然一下子减了八年,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刑期比叶皓东还短。接到法院的通知后,这家伙得意洋洋的找到叶皓东。

十七组监室内,叶皓东躺在床上,对走进来的张天鹏熟视无睹。看着房顶子,想着自己的心事,刚刚终于收到了姐姐的回信,看起来她还是理解自己的,想着自己生硬的拒绝人家的好意,叶皓东的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忍。思绪万千,一会儿想着新绿集团未来的发展,一会儿想着老妈知道自己去新疆的决定后居然破天荒的没哭,反而鼓励了自己,一会儿又想到曾在西疆服刑三年的朱三儿介绍的西疆那边的情况,这会儿叶皓东的思绪仿佛已经飞到了那座石围子劳改农场,荡漾在无边无际仿佛永远收不完的棉海里。

张天鹏煞风景的:“合计什么呢?打算什么时候把新绿物资交给我啊?”

对于张天鹏,叶皓东是报以欣赏的态度的。这是个跟他一样敢作为能折腾又不失道义根本的主儿。

第十一章 山高水长,从此关山万里前途险

叶皓东一坐而起,一伸手抓住张天鹏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外面远山处,道:“你知道我的新绿集团的名字的出处吗?看那边,那座山上枯黄的草正在凋零,草根下是一点点新绿在冒头,我喜欢这个季节的大山,无声无息却有着蓬勃向上的劲头,苍茫有力不可阻挡!”

张天鹏给他绕的糊涂了:“你这说的什么啊,瞎打岔可没用,你不是要耍赖吧。”

叶皓东得意的哈哈大笑:“耍赖也轮不上我,我是告诉你,我就是那座春天里的大山,草木枯黄之际已经新绿勃发,看似山穷水尽,其实暗藏生机,不怕实话告诉你,哥们在这儿服刑的日子没几天了,再想见到我,你得西疆的干活了,我的下一站是西疆石围子劳改农场,咋样,哥们这一手玩的比你绝吧!”

张天鹏顿时傻眼。这小子的好胜心未免太可怕了,居然为了个赌约不惜这么糟践自己,西疆那个水泼不进的地方,就算是能找到得力的托儿争取到快速减刑,以叶皓东这样的背景也犯不上去那儿找罪受啊。

叶皓东拍拍张天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兄弟,以后跟着皓东哥混吧。”

张天鹏恼火的扒拉开他的手,皱眉问:“你这是真格儿的还是拿我开涮呢?”

叶皓东不屑的:“你看我有那么闲吗?不过,你也别上火,你不是说过我是个很会带小弟的老大吗,跟了我,你会进步的。”

张天鹏脸色铁青,难看无比,咬牙切齿的问:“什么价钱能让你取消那个赌注?”

叶皓东正色看着他:“真要我说?我的胃口可大!”

张天鹏一字字:“说,你要什么价码儿?”

叶皓东伸出两根手指,张天鹏接了句,“两千万?”叶皓东摇摇头:“两个字,朋友!咱们今后成为朋友,自然谈不上谁跟谁混了。就怕我这个小老板儿高攀不上你这个红色豪门的大少爷。”

张天鹏表情有些动情,但他很快压下内心的感动,又恢复平静:“咱们一直不就是朋友吗?”

二人相视大笑,笑声很真实,有开心有惺惺相惜的感动。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农俊婷在申城母婴中心的加护病房产下一个男孩。农逸夫老爷子亲自给起名:农思皓。远在数千里外的叶皓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爸爸。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个孩子都已经四岁了。

数千里外,钢城四方店监狱内,新来的犯人林木怀正给叶皓东介绍关于新疆石围子的情况。

林木怀长了一张够全城人看半年都觉得新鲜惊悚的脸。锅底黑,鼻梁塌陷,下眼皮神经末梢坏死了,眼皮子不受控制的下垂,露出大半个瞳孔来,被风吹的血红血红的,向前突起的嘴巴里满嘴大板牙,嘴角边冒着沫子正跟叶皓东白话的起劲儿呢。

西疆自治区有23座地方监狱,大部分建于20世纪50年代;西疆监狱地处戈壁荒漠,自然条件普遍比较恶劣。石围子监狱始建于54年,由农垦建设兵团八师在石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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