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畔麓掖依肴ァD虑寤饭怂闹埽��跽饩谷皇歉龇囟眩�芪Ш崞呤�说厥�哦���槟颈��桓鼋右桓龅耐涟���捅恢糜谡庑┩涟�闹屑洹�

雨仍在哗哗地下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仿佛要将积蓄已久的雨水一次倾泻尽了,头顶的树枝带着树叶在暴雨的席卷下唰唰晃动,发出令人寒颤的动静。穆清被捆坐在坟地中,冻得手脚嘴唇俱麻木了,知觉似乎正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体上抽离,因惊惧胆颤,浑身无意识地抖动不停。

起初她害怕地垂着头,紧闭双眼,甚至想摒住呼吸,不让自己嗅到那潮湿阴冷的*霉变气息。树影摇摆,鬼影幢幢,渐渐地她觉得几乎要肝胆俱裂昏死过去,耳边隐隐听到阿爹阿母说话的声音,她好像看见阿母穿着温暖干净的衣裙,慈和地笑着,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她欢喜地靠近,也想尽快地让阿母搂住,告诉她这些时日七娘好生想念她。她平静地告诉自己,不用怕了,很快就会和这些土包中的亡者一般无二,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还有甚么好惧怕的,兴许还能见着阿爹阿母。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了,甚至还未真正地成为他的妻子,便要天人永隔,她自私地希望他日后能一直记着她,不再接纳其他女子。

想到杜如晦,穆清的眼泪顺着面颊不断地滑落,和雨水混在一处,刺得睁不开眼。他坚定的眉眼,他温润如玉的笑容,他身上和煦熟悉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她奋力挣扎起来,绝不能这么早就随阿爹阿母去了,她还有长长的与他一起的路要走,就算天不留人,她还没有好好地同他告别,哪怕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也要留存清醒的意识。穆清将指甲直掐入手腕处的皮肉中,尖锐的刺痛刺激着她的神智,提醒着她万不能入睡,若能熬到天亮雨歇了,或许就有了生机。

这日七夕,杜如晦虽有宴饮,但心不在焉,故未多饮。午后下起了暴雨,久旱逢雨众人兴致皆高,好容易酒兴阑珊叫散了,已快至闭市之时。他披着蓑笠跨了马,匆匆赶到南市的书肆,几日前便托了店家觅得曹子建的诗赋集子十余册,约定了今日来取,赠与穆清为七夕之礼,又在肆中偶见了几方芙蓉墨,是为难得的上品,如今兵荒马乱更难求,想着穆清定然喜爱,便缠磨着店家割爱。归家的路上,他悠然想着她今日携英华过唐国公府,两人皆不喜那等应酬,定是早早了事归了家,待她见着这些书册集子,不知会如何欢喜。

进了思顺坊,老远就看到英华打着伞在家门口找急忙慌地晃着,见了他快步跑上前,开口便问:“见着阿姊了么?”这话的意思是及到此时穆清尚未归家?她素日处事都有交代,今日这情形太不寻常。杜如晦心下一沉,忙教英华将今日之事详尽说与他知。英华忆着说,她与阿姊一同进府,阿姊去探视病中的窦夫人,她草草拜过七姐,便留了字条与二郎同去放马,落了雨后便急忙回了。回到家中已过了申时,却不见阿姊归来。

杜如晦进门甩去蓑衣和装裹着书册墨块的包裹,在二门口站定略一思索,唤了阿柳和阿达。阿达急忙跑来应,说今日娘子吩咐不教他驾车去唐国公府,只在家中候命,换了一个杂役驾车。阿柳却了无踪迹,再寻那今日驾车的杂役,亦无踪影。所有的行踪线索,都在唐国公府戛然而止。他急切地唤来贺遂管事,着他速知会了贺遂兆,私底下去寻人,不可张扬开去。又嘱咐了杜齐若有消息立放了飞奴通传,言毕催着阿达穿好蓑衣跟着,转身冲出大门,马尚在门外有小厮牵着,杜如晦一把夺过缰绳,顾不上穿蓑衣,翻身上马,策往唐国公府去。

☆、第四十七章 七夕夜惊(四)

七夕夜惊(四)

未及闭坊时分,坊内仍有披着蓑衣顶着斗笠人往来走动,街市却早清退了,已是寂寥一片,哒哒的马蹄在大雨中听来分来清晰。行至横跨洛水的主桥边时,忽听阿达在后面低呼道:“阿郎且住,桥洞下似有人。”杜如晦急急勒住缰绳,马的前蹄已踏在上桥的石阶上,猛勒之下险些失了蹄,跃下马时脚下犹踉跄着。他将缰绳抛予阿达,独自下到桥洞,河边的淤滩上卷放着一张大席,席外露出一双女子的云头绣鞋,一动不动。他心一下被抽空了一般,抖着手去揭那大席,因手抖得厉害,不得不以另一只手把持住手腕,咬牙狠心一把揭开席子,赫然在目的竟是阿柳。他以手背探了探阿柳的脖颈,犹能感觉到大脉中汨汨流动的热血,再试了试鼻息,幸而尚有呼吸。

隔了几步,又寻到同样昏昏不醒的家仆,正是午间驾车的那个。英华纵马从后边赶上来,站在桥边着急道:“贺遂管事在康三郎处得了消息,说午后有人望见咱们宅中的马车,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