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点的小脑袋:“这么可爱呀!”小不点常跟在艾花的左右,艾花的关爱中充满激励的意味,让她倍感惊奇:这家能出大学生绝非偶然。

撒切尔夫人不是杂货店老板的女儿么?

她现在对于美女不美女的称谓已经无所谓了,遇到那些轻视她的男男女女,她除了惆怅岁月无情、人的复杂外总有一种骗了人人不知的感觉,有时也想自己遇到的人中有没有也是这样的呢?记得三十一岁硕士毕业去A市应聘教职时,所住那家旅馆的老板娘一副凶神恶煞的丑相,因为被她当面拆穿不能换房间的理由是谎言才收敛了些。其实她从小到大的一大弱点就是反应迟钝,平常跟人说话常处下风,与人面对面激烈冲突更是会输。那次只是因为原先住的那间房条件太差让她忍无可忍,老板娘太凶,吵着吵着自己露馅了,被她抓住了。她刚住进去的时候就领教了这位婆娘的狠悍,忍了忍,不跟这种人计较。到了申请换房间的时候,凶婆娘正与一位中年男子大声说着话,她就在旁边站着等。也不知是怎么的,两人的谈话突然有了调情的意味,倒是见过类似场面,但是看惯凶婆子板起脸只说刻毒话,突然这样声调婉转起来脸色也生动起来让她暗暗纳罕,后来在唇枪舌剑中侥幸取胜估计这个“前奏”也功不可没,激发出了凶狠背后的人性。

还有一次那就更让她叹奇了。是到沁州工作后去第一医院扎针灸。她二十多岁时膝盖就摔过两次,到图书馆做重体力活两年导致旧伤复发,痛得不能走路,在沁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治了很长时间也治不好,听说这家医院针灸效果好就慕名来试试。这年头硕士大把抓,能进高校就不错了。当初毕业时姐夫想安排她进本省一所很不错的高校,她总想着若回老家任性的毛病肯定是改不掉,就固执地找个理由推辞了,在沁州呆的这几年自感任性毛病改了不少,但当然远远不够。那么这就是代价?

赵医生不在,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老女医生,满脸病容,脸皮很黄,下巴突出,神情萧索。里面的病床都有病人躺着,走廊上的固定椅也坐满了人,她踌躇了一下,就在赵医生的椅子上坐下了。两人都无话。过了好半天,进来一个人,里里外外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老赵不在么?”转身走了。

她问女医生:“不知道医生去哪儿了?”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女医生撇撇嘴,一副瞧她不起的样子,眼睛一闭一张:“我怎么知道!”她什么也没应。后来扎针灸常能遇到撇撇,不知道是这家医院哪个科室的,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反正总穿着白大褂。有次正遇上撇撇向该科室实习生姚医生喜悦地谈论自己经过长期治疗现在好了很多云云,似乎心情很好,脸上有光。

她径直走到里间去……时间很早,病床室里只有她和撇撇躺着。姚医生进来了,是沁州医科大学的学生,少年老成的样子。第一次接触时得知她在子衿师范学院工作后对她很友好,来这里针灸的病人三教九流,可能觉得难得遇到相近层次的人,笑着打趣她:“你一来就躺下了,这么乖!”她伸出两臂,右臂朝护士打去:“哼!”相邻病床的撇撇脸向着她开口了:“你觉得效果怎么样?”她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尽,不做声,眼睛也不朝撇撇看,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撇撇很快就让她领略到陋容后的不一般,关键是她认为撇撇不是有意做给她看的。当时病床室里有好几个人,赵医生正在为一个病人扎针灸,撇撇坐在病床上候针,作为本医院工作人员就诊原本就有先天优势,且来去就是上下楼的事,撇撇一直都占先机。另外还有几个病人。

她来得晚些就先坐在过道的椅子上,旁边坐着的那位男士是和撇撇一起来的。病室里一片静寂。突然不知道撇撇说了一句什么话,那男士马上站起来,把撇撇的鞋子恭恭敬敬地脱下来。

进行得太快,一闪即逝。

某天看英国小说《名利场》,其中有一句感慨平复了她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对这一幕感到的惊讶:“不管女的多老多丑,只要她们肯假以辞色,男人马上就会屈膝。”假以辞色?她只能记得眼睛余光扫到撇撇仿佛是向那位男士轻扬下巴眼睛一闭一睁,至于说的什么就想不起来,很短的几个字。那么富含风情意味的话想必只有本地土着才能听得懂。

☆、西西弗斯

随着阅历的增加她发现很多一般人眼中的丑女人都有美丽绽放的那一刻。沁州子衿师院图书馆的肖莹毕业于郁锦省民族大学民族学硕士专业,与她同一年来子衿师院工作,前一年毕业来校的硕博每人都有一套房子,到了今年学校安排他们住学生公寓一年作为过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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