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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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之后才知道琼家乡就是这风俗，少数民族的缘故？琼自述读研时宿舍四个女生为了抢一个男生大打一架，引起系里最豪放的男老师舵当场表白：“如果转回去二十年，我一定把你找到！”很显然琼抢了滦的风头。滦进历史系的时候仅自己是单身女教师，待人处事很象样子，说话也很俏皮，俨然是系里的公主，现在琼冒出来当然不服这口气。两人到最后就是对刚的争夺。刚与琼最初很早就一起来校报到，被安排在条件较好的学生公寓楼二号楼，住斜对门，两人一起跑步，一起吃饭，滦经常过来三人行。琼干望着滦与刚眉来眼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还得强颜欢笑，到最后支撑不下去，只好搬到新进教师集中地——学生公寓五号楼。

在搬之前琼先来她这里，要拉拢她共同对付滦。因为有次在系上刚帮她解决某个电脑问题时被滦撞见，误以为她要夺走刚，从此对她总没有好脸色。

她觉得为这类事斗气实在没什么意思，那时也没眼光对刚谈不上喜欢，这些人都是专职教师，自己只是专职辅导员，而且琼的那句“我宁愿他和老婆好也不愿他和滦好”也让她觉得是失败之音。不过她很热情地将琼介绍给同楼层的教师们认识。琼搬来后果然跟他们打成一片。后来从琼口中陆续得知滦把刚抢到手后又不珍惜，刚搬出来了，滦先后打过两次胎，喝多了酒把琼抱住痛哭，情敌顿成知己好了一段日子，滦什么话都说了：“人都是邪恶的，别人的男朋友就是好，等自己抢过来发现不过如此。当初之所以来这个学校就是因为要躲避。”眼见刚转向琼那边去，滦又挑唆生事激起刚和琼在系里办公室吵架，琼猛然幡悟，从此不再理滦。

滦后来对工作掉以轻心，激起鉴主任严厉批评。

滦的大名已传遍全校。

有天晚上系上老师从宾馆happy出来时滦正挨着她左边黯然地走着，她戏虐道：“说你是大美女吧，你年龄还小，说你是小美女吧，你这么高，应该怎么说你呢？”

“老美女！”滦刺激地自嘲。

刚对大家唯一一次提起自己老婆是在琼宿舍的某次众硕士教师聚会上：“很傻，心眼很大。”

刚考上了人大博士痛痛快快地走人，滦在他临走前那晚去他宿舍，默默地帮他收拾行李。滦考了几次博也没考上，每次考前都是振振有词胸有成竹的样子，结果出来时就蔫了。刚授课兼带两个班班主任，挺喜欢其中的几个女生，滦是这两个班的任课老师，对这几个女生非常厉害，她们敢怒不敢言，毕业两年后终于复仇，在子衿师院贴吧里发贴子：“大家觉得滦老师怎样啊？”下面发言的五花八门，但显然滦的闺蜜们、几个男教师加入进来肆意骂滦，最后有位男老师竟然说滦“看上去欠操”至此喧嚷声停了，隔几天楼主出来了：“再没有人说了么？”底下一位老师以沉痛的口吻阻止：“如果还当滦是老师就不要再说了。”

那时她已经换到图书馆工作。有天上班路上岔道口来了两位女子走在她前面，有个笑着偏头看了看她，然后对另一个说了什么，另一个于是扭头看她，是滦！她转眼怒目直视前方，等她再看前路时滦已回了头。滦自己也兼带班主任，直到被学生告状到粕院长那里去，说滦遗失了自己的教师资格证，从此系上不再安排滦当班主任。滦进校时的身份原本是专职教师，所以不会有饭碗危机，而且班主任这个职务琐碎累人，能够卸去未始不是一件好事。但问题是这样的原因使得这件好事到来得不那么令人愉快。滦在下一年系上迎新报名日仍一如既往地来了，强打精神的样子。

滦比她懂事多了，尽管比她还小好几岁。职场中熟悉人情世故的人才有资格谈得上是否聪明。滦不过是犯了爱情病症，她的在成功的路径上一直都是盲人瞎马。

她也有爱情病，已入膏盲，无人能治。

那年事业单位人事制度改革，学校进行大规模中层干部竞聘，图书馆迦馆长当众宣读结果，莳接替老公蓿就任地方历史研究所所长。历史系芒老师从一介平民百姓跃升教学主任，是非常活跃的一个人。她最初是偶然从一位大四学生口中记住了芒这个名字：“芒老师把我们都叫到自己家里去了，一个人睡自己的觉，让我们自在地煮饭吃。但是其实呢，我们很快就发现老师只不过是做样子，讨领导欢心而已。”

她在参加同事暇的老公涤考上博士宴请全系的酒会包间中，听到门被推开，抬头正看到粕院长和芒老师一起走进来。两人当时的神情在她得知芒顶替莳的位置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粕脸色红润，幸福的微笑；芒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