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共睹:第二年历史系在分部七个系大学生运动会中成绩遥遥领先。学年结束分部照例开期末总结大会,三位院领导、各行政部门领导、各系系主任、分部各班班主任齐聚一堂。刚好孙正坐在晏的斜后侧。会议进行到中段,晏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原本是平视前方,在晏的近距离凝视下,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次调动她知道晏是阻拦的,因为金曾有次问过她:“你调动,领导同意了?”眼睛里满是压抑不住兴奋的毒意。

“同意了。”

“哪位领导同意?”

“粕院长。”

她对上层路线中的道道一无所知,平常也不喜欢跟领导打交道,不过在调动这件事上她心里很清楚是会成功的。所以即便猜到了晏的态度也无所谓。去图书馆地情室工作后由于晏也是从事地情研究,两人的关系终于缓和。

最初进行调职程序时先找金,她当了两年新生班主任,金不好马上拒绝,只问她:“图书馆会不会接收你?”共处两年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孰料她滑了过去闭口不谈,金以为抓住了漏洞,恶狠狠地逼问:“图书馆要不要你?”

“现在就看组织部同不同意。”她稳稳地答。

金那天走时丢下一句话:“调动手续是学期结束时办!”意思是这学期剩下的工作她是要做好才能走的。金走路一向都有皮鞋底钉的铁帮“咚咚咚”很清脆的伴奏,但这次离去时脚步声非常重非常快,金气急败坏了。

找鉴时鉴让她等了一下午。鉴和金的态度是一样的,知道没理由拒绝,但以后谁来当新生班主任让他们头痛,所以脸色都不好看。更搞笑的是鉴继续金的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找过图书馆?”她点点头,觉得这样问很无聊。鉴笑了起来。她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去图书馆后某个周五下午邱主任打电话来,说是历史系为考上博士的隆老师开庆功会同时也欢送她,她推了。隆老师不过三十来岁就未老先衰,说他是五六十岁的人都不过分,秃顶,面黄肌瘦,象风吹就要倒。连年考博总考不上,最近几年都是报的少数民族系列也没考上,今年是直到九月开学才意外收到录取通知书。

那时晏还处在自造的当正院长的辉煌前景的梦幻中。也是游晏的滑铁卢之役,公正地说和拿破仑当年一样败相早有,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而已。谁也没料到显影剂来自几位年轻人中的琼。那个包间并不是没有老将坐阵,金,是晏多年的老朋友,一直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原本在晏面前就是小媳妇,这会当然知道自己今晚的角色,happy一开始就把手掌向下一开一合,对大家说:“我唱歌就象上夹板一样,夹夹夹。”这倒不是自谦之语。五十多岁的华老师也在,歌舞都有水平,是男老师所以无抢晏风头之嫌。几个兴高采烈的年轻人在很多人看来会是游晏重温旧梦的催化剂。事实上在这次happy整个过程中主要还是显露出这样的效果。不过以晏的性格,一开始不需外借就展开凌厉攻势,一首接一首地唱,一气唱了七八首,歌喉好,唱得回肠荡气,令几个年轻人都心折。

金每次happy必点孟庭苇的歌,平常也很注意自身形象,衣着打扮都不俗,一直都是清汤挂面式披肩直发,一展齐。夏天天热时穿件无袖橘红长连衣裙,修身款,布料密织,包裹得密不透风,就是一边肩膀上只有两根细带,但谁也未完全见过这带子的真面目,因为那里总是被金的一缕青丝遮盖,只能从前面或后面隐现的部分推测轮廓。后来有一年春节把头发烫成大波浪。

孙江也曾留过这种披肩发型。感觉这种发型清爽怡人,很有抒情的味道,不过是留给别人看的。刘德华不是曾说过要找的女朋友应该留这种发型的吗。只有当自己留起这种发型才知道滋味并不好受,仿佛后背背着个累赘,如影随形,拂之不去,很是烦人。金一年四季都是这种发型。大街上也总能看到长发飘飘的女子。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位。

现在歌星如云,新生代知道孟庭苇的已不多了,不过对于在90年代成长或已成熟的人来说,孟庭苇有着不可代替的位置。孙江和金一样。

栅老师为孙江点了一首孟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被金抢了去唱。孙江想了想,这里面几个歌者没人会唱粤语歌,就试着唱黎瑞恩的《一人有一个梦想》,没想到效果奇好。

当游再要晏唱的时候,晏惨然地说:“我累了!”

包间里有一对小夫妻,粕院长的得意弟子暇及其在本校学报编辑部工作的老公涤。两人都是粕在郁锦大学当兼职硕导的学生。

暇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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