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白可树受不得激,婚书他揣在身上,正欲拿出,却被油滑的黑皮止住,“白大少,我看这小子心怀不轨,莫不是想毁书灭迹?我看你还是把婚约拿出来交到大牙哥手里,再让这家伙站远些,当兵的再难对付,总不可能从大牙哥手里把东西抢走?”黑皮的声音很大,故意让众人听见,也好做个见证。

白可树听得此言,大点其头,当下就让薛向退远些,见薛向如言而为后,把婚书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早等得不耐烦的姜大牙。姜大牙今天的风头全让黑皮抢了,让他很没有存在感,这会儿见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上场了,架势拿得比黑皮还足,抬头望天,看也不看白可树,伸过手大咧咧地接过白可树递过的婚书。在他看来,一个臭当兵的能奈自己何?这光天化日,莫非这臭当兵的还敢开枪不成?再说,看他的腰身压根也不像带了枪的,看来今天正是收拾他的好机会。此外,黑皮此计实乃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一副胆小模样,没得让这群村妇愚夫笑话。

“准备好了?”薛向站在离白可树等人十米开外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道。

“准备好什么?”白可树大惑不解。

“准备好让我抢啊!”薛向话音刚落,就大步向姜大牙冲去,及至近处,一个跳跃,奔至半空,出手如电,一把扯过轻轻托在姜大牙手中的婚书,膝盖上提,准确而猛烈地击中正仰头望天、做深沉状的姜大牙的下巴,姜大牙哼也没哼一声,向后飞出,半空中牙齿飘零,血喷如柱。姜大牙在空中飞驰了足有秒余,才重重的撞在一棵皂荚树上,轰然倒塌,压得满是横刺的皂荚树从根部断裂,这强大的滞空能力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薛向也颇为惊叹——莫非小飞侠也重生了?

满场鸦雀无声!

众街坊哪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团和气给大伙儿分肉的后生一出手就这么狠辣!强烈的形象对比,让众人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倒是小子、丫头们只觉得这分糖给自己的大哥哥跳得真高,一下子就把坏人给撞到了,看起来威风极了。

“你,你怎么……”白可树也震撼莫名,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他妈也忒霸道了吧,不是说好了不准抢吗?还讲不讲道理?

黑皮和众混混也看得傻了,强壮威猛如大牙哥也没撑过一招!就是人家偷袭,这么远冲过来,大牙哥也尽够时间反应过来啊?这他妈的怎么回事,看着这小子就头皮发麻,还怎么打?众人顾不上去扶倒在刺堆里、不知死活的姜大牙,脑子里只想着是不是该撤了,这当兵的也太能打了,搞不好就是哪个特种大队的。

柳莺儿这回倒没给薛向脸色,小妮子正惶恐,怕三大爷责备呢,哪里还顾得上对姜大牙表示一下人文关怀。薛向笑吟吟地立在柳莺儿身边,三把两把,把婚书扯得粉碎,看也不看一眼,往天上一抛,婚书顿时化作片片胡蝶,随风去了,“白大少,还有啥凭证,再拿出来我瞅瞅?”这话说得刻薄,调侃意味十足。

白可树气得脑门儿生疼,这臭当兵的也忒孙子了,没看见让你后退,意思就是不准玩横的,这他妈一点规矩不守,还怎么玩啊?白可树瞪了薛向一眼,也不说话,扭头冲黑皮一伙儿猛使眼色,意思是“上啊,不说是为了我这些钱,就是为了给大牙哥报仇,你们也得上不是?”。谁知道一众人等瞬间集体化作睁眼瞎,愣是装看不见,倒是一窝蜂扶着姜大牙,给他摇身子、掐人中,连方才一直在他白大少面前刷存在感的急先锋黑皮,也立时化身大牙哥的忠心小弟,抱着姜大牙的脑袋一通猛摇。这帮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混混无不在表达同一个意思“牛仔很忙”。

一看众人这副情状,白可树知道是指望不上了。他心念电转,急步走到柳妈妈身边,道:“阿姨,我和莺儿的婚约您是知道的,总不能这小子毁了就当没有吧。我不信您老柳家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婚约也不是我拿刀拿枪逼着您签的不是?你们老柳家要不答应,可以明说嘛,用不着这样啊,我是来上门下彩礼的,又不是来抢亲的,看把我的人给打的。众位街坊,你们给评评理啊,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啊!”他脑袋灵光,知道冲薛向去那是自讨苦吃,找柳妈妈这颗软柿子就容易下手得多。这会儿白可树仿佛化身道义的使者,一边讲道理,一边卖委屈,很是迷惑了不少不明真相的街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一时也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谁理亏。

柳妈妈就是个居家妇人,何曾面对过这种情况,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看得越发觉得是柳家理亏。

柳老汉闻得街坊的议论,心头火起,急步冲到柳妈妈身边,正要喝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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