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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宴初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瘫软着身子,跪在地上靠着令玦。

令玦的手放在展宴初的身后,看着掌心沾染的大片血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赤红了眼睛。“展宴初,你不准死,不准死!”

不!绝不可以失去眼前的这个人!

“这点伤死不了。”展宴初努力笑笑,靠着令玦的肩膀,在他耳边安慰道。

令玦急的骂道:“谁要你为朕挡剑,你这个蠢货!以为自己的身体是石头做的吗?”

“陛下,臣不会死的,臣还要一直陪着陛下,护着陛下。”展宴初疼的满头冷汗,只能咬牙深深地道,他用一只手回抱着令玦,然后缓缓的伸出那只血淋淋的左手,握住了令玦白净的右手,与令玦十指相扣,吃力而坚定的道。

“陛下,执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令玦愣了下,才想起来,展宴初是在回他那一日的问题,忍不住心下一阵震颤,紧紧攥住了展宴初的手。

血从两人紧紧交握的掌心滴滴落到地上。

“朕,知道了。”

☆、第29章 ,29

展宴初趴卧在床上,光裸的后背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还在不断渗出。

御医正躬着身子,为展宴初仔细包扎着。

令玦站在一旁,看着展宴初左肩上骇人的伤口,紧张的抿唇屏息,不敢说出一个字,直到那御医为展宴初包扎好伤口,又为他盖上锦被,起了身,令玦才上前急道。“怎么样了?”

御医拱手作了一揖。“陛下,展少将军的伤虽重,却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臣已为他仔细诊治过了,陛下不必太过担心。”

令玦这才松了口气,又还是不放心的垂眸看向展宴初。“他,什么时候会醒?”

那御医有些为难,欠身道:“这个。。。。。。怕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的。陛下还是耐心等待吧!”

令玦又是焦虑又是烦闷,只好冷冷道:“朕知道了。”

那御医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令玦深深看着展宴初,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

展宴初紧闭着双眼,俊朗的眉眼微露痛苦之色,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他伸出手,轻轻覆上展宴初的脸颊,用指腹缓缓摩挲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展宴初,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陛下。”蒲怀言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令玦忙收回手,站了起来。

蒲怀言注意到令玦的举动,只当做没看见,欠身道:“该让展少将军喝药了。”

令玦看着蒲怀言身后的宫女呈上来的乌漆漆的药汁,微微蹙眉,但想到良药苦口利于心,只好道:“那快伺候展少将军喝下吧!”

那两个宫女欠身行了一礼。“是。”

其中一个宫女走到床边,用汤匙舀起药小心翼翼喂展宴初服下,怎奈那药多半都从展宴初的嘴角溢了出来,半天也喝不进去一点。另一个宫女只好用手帕在展宴初的嘴角擦着。

令玦见状,急得走上前将药抢了过来,冷冷斥道:“一群饭桶,连药都不会喂么?”

那两个宫女见状都吓得脸色煞白,忙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奴婢该死!”

令玦凝眉,挥手道:“都退下吧!”

“是。”那两个宫女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蒲怀言见那两个宫女退了出去,有些为难,上前劝道:“陛下,展少将军的药还没喝完呢!”

令玦看了眼那药,抿了下唇,终是顾不得那许多,抬起碗闷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对上展宴初的唇。

“陛下,您!”蒲怀言惊了一下。

药里浓重的苦味弥散在令玦的口中,他被苦的剑眉紧蹙,却也顾不得那许多,忍着苦味将药缓缓度到展宴初的口中,待展宴初喝下那一口后,重又闷了一口。

直到碗里的药都被令玦一口一口喂给了展宴初,他才起身,接过蒲怀言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唇上的药,胃里被那苦味激的一阵翻涌,令玦连忙又用帕子捂住口,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蒲怀言本来还被令玦用嘴喂药的事惊得目瞪口呆,见了令玦蜡黄的脸色,回过神来,忙道:“陛下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令玦努力平息了下,有些吃力的道。“朕没事。”

“是那药太苦了吧!老臣这就吩咐御膳房给陛下准备些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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