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页)

莫离才不信他,赖着不走:“你蒙谁呢,要是人体绘画展,会有这么多人跟着挤。”

何晓佐也不放弃拉她:“因为大家都被‘憋’坏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正大光明参观的机会,过足眼瘾,又因镀着‘艺术’的光辉,跟人提起也倍有面子,所以才都来挤。”

对于何晓佐的信口胡诌,莫离才不上当,假装个生气,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果真如莫离所料,她刚板起脸,他就投降了。

趁着混乱挤~进去,一抬眼,看见门口竖着的几幅巨型宣传画,最显眼的那幅上画着一幅人物,旁边斗大的字体,什么“国际新锐画家l。m沉寂两年后最新力作”、“从抽象到写实的完美转型”……

莫离的目光被宣传画上的人物吸引住,油纸伞、穿着旗袍的新嫁娘,孤立无援的站在夜雨中,她在干什么?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喃喃自语:“她在等待她的良人回来,牵她的手,和她并肩走过风雨?”

不等何晓佐说什么,两人身后响起一个略微沙哑低沉,好像还有一丝颤抖的声音:“这幅画的名字,叫《等》。”

同时回头,却是两种表情。

何晓佐眯起眼睛。

莫离却是一脸茫然。

苍白的脸,消瘦的身形。

“离离,好久不见!”

半年前,他还是如同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男子,可半年后,却如饱经风霜的颓唐男人。

言休说他奔走治病,其实,他是闭门作画,全部的感情,全倾注在这一幅画上,那临别的一眼,刻骨铭心。

风雨中,她追着他的火车奔跑,那样的画面,在他的梦境中,夜夜回放。

因带着爱来创作,这幅画,比当初那幅《破碎的人生》受到更多的肯定。

短短几个月便完成了整幅作品,他静静等死,却被母亲揪出来去看病,什么脑癌,其实是他脑残,不过是当年那一摔,在脑子里存了个血块,所以他偶尔会脑子疼,回国后,遇上莫离,情绪有了起伏,又恢复了语言功能,血块似乎也跟着大了一些。

即便如此,也不会被诊断为脑癌的,之后他走了几家医院,被一致告知,那份诊断书,一看就是假的。

再然后,他看见言休的请柬,可日期已经过去好久。

其实,不必调查也能猜到,那份诊断书十有*是言休的杰作,而他离开前,也是言休的御用律师来找他,说让他放心的走,莫离那些麻烦,有他们在,都是小意思——条件是只要他不再回头纠缠莫离。

他信了,尽管满腹眷恋,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哈,他痴望了那么多年,终于要梦想成真,她真心实意的要嫁他,没想到他竟自以为是的把到手的幸福推给别人。

回国之前跟米夏联系,她告诉他,那天晚上,莫离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开着沈夜的车去追他,因雨天路滑,半路遇上车祸封路,她过不去才不得不放弃。

他听的心惊胆战,如果她在追他的途中出了什么闪失,要他怎么承受?万幸,真是万幸啊!

致人重伤的案子,肯定不能轻易抹掉,可就在她警察带走的途中,却被言休半路劫走,再然后,他们就失去她的消息了,等她再出现,连浅尝和辄止都不认识了。

他心疼,锥心刺骨的疼,终于决定回来,回到这座留有他们成长的足迹的城市,向世人展出他的爱,他的伤!

每次画展,他都不会到现场,可这次不同,他来了,只是没出现在人前,而是在后台。

像这种大型展出活动,为防止踩踏事故发生,现场不会少了警察维持秩序,监控覆盖也无盲区。

当人群出现骚动时,他正好经过监控室,一眼就看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

尽管看不清楚,可他还是认出了她。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堪称是极限速度跑过来,从工作人员专属通道冲出来,绕到他们身后。

是,他确实没看错。

可,她也确实忘了他。

她看他的眼神是全然陌生的,她还有些尴尬的问他:“抱歉,我们认识么?”

站在她身侧的何晓佐宣示主权般的搂住她的腰,一脸的防狼表情,并用眼神恶狠狠的警告他。

他回了何晓佐一抹蔑视的笑,再面对莫离时,却又是一派温和表情:“我们——嗯,曾是朋友的。”

莫离脸上的尴尬更清晰了,脸蛋微微泛红,抬手刮着自己的鼻尖,讷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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