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为此,他不惜承担任何后果。

☆、决意

这一刻,木离凝视着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的火云,忽然就明白了,那个曾经玩世不恭的少年,原来早已蜕变成了极富担当的男儿。

他不得不承认,眼下对方将要去做的事情,是他自诩身负重责的木离都无法做到的。

不论是性格使然还是立场有别,在这些事上,他都是输了的。

不过,他输得心服口服。

话虽如此,木离面上却是保持着一贯的波澜不惊,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又何必将此事告知与我?”

话音落下,面前平躺着的男子已然咧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将来总有一天要被主子怪罪,趁早拉上你一块儿下水……”上一瞬还一本正经的面孔下一刻就变得如同往常般嬉皮笑脸,火云毫不避讳地露出了他的满口白牙,冲着面色淡然的木离一个劲儿地送秋波,“俗话说得好,有难同当嘛!”

“……”木离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接着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他才刚觉得火云变得成熟稳重有内涵了,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忍不住想要把适才的感觉归为错觉,木离一如既往地对昔日玩伴的插科打诨采取了视若无睹的态度。

“诶——慢着慢着——你别走啊!”眼见木离居然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看样子像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火云不禁瞪大了眼,赶紧出言阻拦,“我开玩笑的,你不会不高兴了吧?”

听罢此言的男子不徐不疾地回过身来,注目于差点急得要爬起来的火云,脸上仍是不喜不怒的。

他的气量,当然不可能如此狭隘——对于火云从小到大的各种说笑,他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对方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没有。”是以,深知火云为人处世的木离语气平静地予以否定,“还有什么事?”

“唉……捡日不如撞日嘛……”岂料听闻他的提问,火云倒是一反常态地流露出少许尴尬之色,“你人都来了,事儿也听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扶我去见夫人吧……”

诚然,如今他身负重伤,随便一动就能疼得他龇牙咧嘴——方才他也努力尝试过了,想要依靠自个儿爬起身来,都并非易事,更别提下床自己走到夫人所在的房间了——所以,他只能让别人扶着他去。

那么,谁是合适的人选呢?

水色?不可能。她要是一听他要下地,不瞪死他也得拿眼泪淹死他。

土衾?也不可能。她身为大夫的使命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何况,她们两个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他是万不得已才去告诉夫人的,并不打算因此而闹得人尽皆知。

至于主子……想也别想!主子是最需要被瞒着的人!他火云只被伤了上身,还没被打坏脑袋,他才不会做这种不打自招、自掘坟墓的事!

金叔什么的……同样不在考虑范围内。要知道,他从火云受伤以来都没来探望过一眼——唉,这个素来缺乏人情味的大叔啊……难怪先前会拿药去害夫人……

“你现在就要去见夫人?”就在火云简单把一行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唯一能够求助的木离就皱起眉头打量起他的脸色来。

那略显诧异更显忧虑的表情落在火云眼里,自动被解读成为“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爬得起来?”之类的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害你重伤至此的人,正是夫人。”不过,木离对这个年少他几岁的同僚,终究是担心远多于其他,是以,他当即奏响了弦外之音,希望能够阻止对方这种有些乱来的行为。

“是夫人没错,但正因为是她仅凭一击就叫我伤成这样,我才更要抓紧时间。”实则明白木离并非嘲讽而是担忧,火云这就收起了调笑的念头,转而一脸认真地说着,“你知道我躺了几天了吗?”见木离似乎不太理解他所言何意,火云紧接着问出了一个听似并不怎么相关的问题,“六天,自从那天昏迷之后,我整整躺了六天。”自问自答后,他稍作停顿,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木离的眉眼,“我听说,在回来的路上,是一位世外高人用药、点穴,让夫人同我双双昏睡不醒,而今我醒了都有三天不止了,我想夫人……也差不多要醒了。”

实际上,火云可以隐隐猜到,是那位高人和毕无庄刻意叫慕朝栖睡着——否则,没道理他醒了,女子却迟迟没能恢复意识。

而他们如此作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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