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文珑握着她的手说话,素日飒爽的郡主羞涩低头,又抬头望他面色,两人絮絮低语是如此静好的光景。

秋月见二人极好,抿嘴一笑不声不响的屈身告退。她刚出了厢房就见泉亭王陪着太常走来,秋月福身行礼。

“你家公子好些了吗?”尉迟晓问。

“好多了,”秋月喜着说,“这不长宁郡主刚回来,正和公子在里面说话呢。”

“长宁郡主回来了?听说文老夫人已经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只等着不群回来便要赐婚呢。”尉迟晓也替文珑高兴。

“是,赐了婚这府里便热闹了,很快就要办起来了。”秋月欢喜道。

尉迟晓又和她在中庭里说了两句,请她代为转告自己来过了,便与唐瑾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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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愁湖畔的那番话之后,尉迟晓虽然和唐瑾没有数年前那样亲近,不过也有了说笑。泉亭王对于这样的情景似是已然满足,哪怕佳人不再会依偎在他身旁浓情蜜语,哪怕是心上人与那位冷面的廷尉大人说话时,都要比对自己温柔些。

今天本是休沐日,尉迟晓一早过来探望文珑,唐瑾便做陪同。此时已然无事,尉迟晓也没有其他安排,便打道回府。唐瑾送她到尉迟府门口,尉迟晓邀请他进去小坐,“王爷可有空手谈一局?”

唐瑾自然欣然应允。

两个人在阁内下棋,也不说话。棋盘上你来我往,各见机锋。尉迟晓不善布阵,但却总能料得先机。唐瑾这方看似疏疏朗朗,漫不经心,但细思之下却如天罗地网,处处都是陷阱。可尉迟晓便是能在这天罗地网之中,寻得一线生机,甚至反手将他一招。

下着下着,尉迟晓放下手中黑子,“不下了。”棋子哗啦啦落在棋篓中。

“怎么不下了?”唐瑾握着白子。

“都看到结局了,不用下了。”

“哦?没下完就已经知道了?”唐瑾饶有兴趣的问。

“最后一定是我赢。”尉迟晓道,“眼见王爷是让我,不然已经输了四回了。”

唐瑾也放下棋子,“是我不好,以为你赢了会高兴。”

“以前……”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尉迟晓方才想起,过去她与唐瑾下棋的时候,唐瑾也总是让她,她有时能看出来,有时看不出,不过下的次数多了总是知道。每每下完棋,若是输了,她一定不高兴,腰肢一扭使性道:“我不依,输了棋不高兴了!”唐瑾必然想方设法哄她高兴,最后或是一曲栏杆,或是带她遍寻小吃甜品,总是能逗她开心。若是她赢了,她也不依,“定然是你让我的!”唐瑾便拉着她的手左说右说,旁征博引、想法设法,一定要证实是她自己赢的,直到博她一笑才作罢。

而今他也不必哄她,她已经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是哪里让她了。唐瑾也知道,即便哄她,她也不会高兴,只当是在骗她罢了,不如起始就这样认错。

窗外忽然一声闷雷。对春日的金陵来说,这也是常事。尉迟晓道:“下雨了,王爷留在这儿用午膳吧。”

“好。”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

两人方说着,我闻进来道:“王爷府上的甘松来了,像是有急事。”

“我去看看。”唐瑾说。

尉迟晓抬手作势拦住,她对我闻道:“请甘松进来。”

甘松显然很急,进来时还喘着粗气。他见到尉迟晓,眸光缩了一下,如常见礼,“尉迟小姐。”而后才说道:“王爷,云燕那边来了人,请您回去一趟。”

唐瑾凝眸。云燕来的人?他看向甘松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玩味。

尉迟晓并不知道他所想,但看甘松来得急,便道:“王爷还是回去看看吧,从云燕过来一定是急事。”

唐瑾撂起衣襟起身,“许是碧儿那丫头在家中闲不住,让人捎信过来。”

尉迟晓知道唐瑾口中的“碧儿”,那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胞妹,端木怀的准皇后。唐碧极小时,父亲就在边疆战死,后来不久两人的母亲也相思成疾,撒手人寰。唐瑾这个哥哥亦兄亦父,独自将唐碧拉扯长大,因而兄妹二人格外亲厚。现在唐瑾这样说,也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只不过……

当第二日尉迟晓上朝时,察觉到事情有异。不论云燕的人为何而来,朝堂上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有,从巽来此一路,难道连通关文牒 都不需要换?再不然这一路总会有人查公验 ,为何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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