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地上!”

此刻,内侍们已经上前来抓人,采萝前头呜呜哭着任由横翠踢打,此刻却大喊起来:“那三个抓我的人手上有功夫……”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内侍顺手堵住了嘴。

横翠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呆住,愣愣地看着采萝被拖走。

明宗看完了这一幕,开口对孙德福道:“让丹桂先帮忙照顾贤妃,你立刻去兴庆宫跟太后要两个妥当人,以后贴身照顾贤妃。”

又过了一瞬,明宗方沉声道:“皇后醒来时,先莫要告诉她采萝去了宫正司。”

孙德福会意,招手叫人来传话去兴庆宫,自己则转身走向花期。

入夜。

邹皇后还未醒来。

或者说,邹皇后的身体还未醒来。

是的。

邹皇后已经在死去的边缘徘徊。

撞到香炉的那一刻,邹皇后便觉得自己身子一震,然后慢慢地飘向了半空。

接着便看到另一个自己慢慢倒下,额上的鲜血缓缓流出。

邹皇后只是发了一会儿呆,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又要死了。

怎么会又要死了呢?

老天好容易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糊里糊涂就又死了呢?

邹皇后有些无措,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无意识地任由自已飘在半空看着。

裘太后和余姑姑已经赶了来,却挡了贵妃等人的驾,令她们休要添乱,各自呆在宫里不要出门。

花期临时打扫了邹皇后的书房给太后和明宗起坐,是以御医都到此处来回事。

裘太后看着皇帝沮丧的脸,温声安慰:“虽是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好歹人还在。孩子虽没有了,但她年轻,好好调理,以后还能再生。”

明宗不吭声。

贤妃的孩子流掉了。因为月份已经大到几乎可以生产,所以贤妃自己也差点没了性命。

然,流下来的是个通体乌青的女胎。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通体乌青意味着母体中毒。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今日这场“意外”,孩子也是保不住的,而且,不仅仅是孩子,就连贤妃,都可能丧命。

有人在害贤妃。

大家心照不宣,讳莫如深。

邹皇后“看”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怎么?难道贤妃不是只想要拿“推倒”当借口逼自己退位么?怎么竟然真的把孩子给没了?

上一世孩子不满三个月,所以贤妃“掉进”太液池时,天气尚冷,水寒刺骨,孩子才会没保住。怎么这一世孩子又没保住?难道说上一世就是有人要害贤妃和自己两个人?只不过不用出手,自己和贤妃就已经斗了起来?

这次自己没有任何行差踏错的时候,也不曾想要害谁。而贤妃就算想要拉自己下后座,也没必要用孩子当代价。

那么那个想一箭双雕的人是谁呢?德妃?贵妃?方婕妤?还是某个新晋的嫔御?

邹皇后在半空中忍不住坐了下来,抱着胳膊仔细地想。

左右奉御走了进来,要禀报邹皇后的情况。

裘太后示意左奉御先说。

“皇后娘娘原本只是风寒,没有大妨害,如今自己用力一撞,失血过多,所以才一直昏迷。臣看娘娘清晨必醒。太后和圣人不必太过挂心。”左奉御轻描淡写。

右奉御便一脸的不赞同,皱着眉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却守着规矩不开口。

余姑姑看了看右奉御的脸色,先问左奉御:“据说左奉御最擅妇科千金,如何又对外伤这般内行了?竟能看出是自己撞的?”然后才转向右奉御:“敢是你诊出来的?”

明宗便直起了后背,冷冷瞥了一眼左奉御,却问右奉御:“朕记得你是祖传的医治跌打外伤?”

右奉御急忙施礼,肯定地回答:“皇后娘娘风寒高热,已有数日不曾正经进食,平日本来就柔弱,病来如山倒,此刻必是全身乏力。臣问过当时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直说了两刻钟的话。依臣的判断,皇后那时恐怕已是手足俱软。那样的话,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撞成如此这般模样?臣认为,皇后娘娘应是被人推撞到香炉,才会有这样重的伤。如今风寒入体,又失血过多,娘娘本身似乎也哀伤过度。臣看着,恐怕……”原本十拿九稳的声调,此刻忽然迟疑起来。

明宗听明白了他的话,脸色大变,无限狐疑。

邹皇后看着明宗的表情,心里的不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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