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裘太后一愣,问:“谁在紫兰殿?”

沈昭容笑开了花,掰着手指头数:“有贤妃娘娘百般看不顺眼的崔充容,有圣人的心头肉凌婕妤,还有国子监司业程辩他们家的大小姐程才人。一屋子人,个个都是好的!我闲了也去找她们玩,抹骨牌啊闲聊天啊看她们几个下棋刺绣啊,都极舒服极放松的!”想了想,啊呀一拍手,道:“对了,那个程才人,说是笃信佛祖的,去年太后还分了她白檀呢!太后想起来了没?”

裘太后也偏头想一想,方笑道:“是了,是有这么个人。过了这许久,也没见着过,倒是印象不那么深刻。”

余姑姑便在一边抿着嘴笑:“哪都像沈昭容这样,自进宫第一日起就琢磨往咱们宫里打滚撒赖来呢?”

裘太后也哈哈笑起来,伸手揽了沈昭容在怀里,道:“是哀家好命,老天好歹在哀家晚年,还能天降一个开心果来我身边!”

沈昭容想起邹充仪的嘱托,笑嘻嘻地钻到裘太后耳边蹭:“您这么好脾气的人,我满宫里都找不到,不来这里去哪里?”

裘太后一把推开她,又伸手拧了她的耳朵,咬着牙笑:“这猴儿惯不得!片刻间蹬鼻子上脸!哼哼,这必是邹家那丫头偷偷教你的,必要惹得我亲自动了手,才算完!”

沈昭容吐吐舌头,跟余姑姑说道:“了不得,太后会算卦,咱们以后得小心些!”

余姑姑便摆手:“没我的事,你别拉上我!”

沈昭容一副“你不讲义气”的表情,张大了嘴:“天啊!姑姑,你太现实了吧?半个时辰前还偷偷跟我抹眼泪道谢,说这几日太后没笑脸,你心焦得都想撞墙了!如今太后脸上刚晴了天,您就过河拆桥啦?”

裘太后看着余姑姑,心下温暖,便软下了声气,拉了沈昭容的手过来,又向着余姑姑道:“哀家知道,如今这宫里,也就是你们俩了……”

☆、103。第103章 美人

却说明宗走了一趟玄元庙,关上庙门自己坐了半晌,出来时神清气爽,还真的起了去紫兰殿的心。又不欲让皇后明目张胆地遣人来闹,就撇开仪仗,只带着孙德福,闲闲地散步走过去。

紫兰殿名副其实,种得都是兰花,其中又以紫兰,也就是白芨居多。然,冬日雪后,各种庭院里露天下种的兰花兰草都冻死殆尽。而那些名贵的兰花,早就挪去了暖房。

明宗没有进主殿,反而先顺路去了前阵子才搬来的程才人住的西配殿。

孙德福心中一动,想了起来,方婕妤似乎是程才人远房的表姐——方婕妤的母亲是程才人母亲出了五服的姨表妹。只不过这层关系因着方婕妤的外婆是私奔为妾之后扶正,是以早就跟娘家断了联系,再到方婕妤的母亲又是后来的庶女,其实算起来,与程才人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所以内侍省呈上关系的时候,圣人一笔抹过去,没让宫里的人知道。

可以程家的细密,程才人的聪慧,只怕这层关系早就心知肚明。

现在走去,正好可以看看程才人的心性人品。

明宗挥手止住院里的奴婢出声,静静地站在了廊下窗边。

孙德福心里叹气摇头,圣人太容易学坏了,才去幽隐听了一次窗根,就上瘾了。

里头是程才人跟自己的侍女细声细气地说话:“……别一惊一乍的,回头崔姐姐知道了,看笑话你。”

那侍女显是贴身伺候的,说起话来随意的很:“才人就藏着吧。这膝盖都青成这样了,明儿你们几位再喝茶时,我看您怎么坐。诵佛就诵佛,念往生咒就念往生咒,别说您发愿念千遍,便是念万遍,谁又没拦着您,您好好地坐着念呗,干嘛非跪着念——可不是我疼,是您自己疼。明儿您再怎么拦着,我也必要跟御医讨膏药来,不然怎么也得十几天才能完全消下去。还亏了是冬天……”

明宗听那侍女还待唠叨下去,自己早已忍不住了,推门而入:“碎嘴的丫头。瞧瞧这些话,根本就不像程才人的侍女,倒像是沈昭容的下人。”

里头程才人正坐在床上,把腿搁到侍女膝上,卷高裙子和衬裤,露出白生生两条纤细小腿,让她用热手巾给自己敷已经有巴掌大小的膝盖青紫之处,听得明宗的声音,吓得赶忙跳了起来,口中急道:“问圣人安,吾皇万岁!”

明宗一手将她拉了起来,按在床上,将她双腿搬上床,又伸手重新拉高她的裙子,查看膝盖,动作流畅得一气呵成,口中却懒懒散散地:“别废话了,朕看看……”

程才人面红耳赤,双手使劲儿与明宗抢夺自己的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