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明宗听着便笑了起来,调侃道:“我怎么听着,似乎是你这个小丫头馋了呢?”

横翠吐了吐舌头,笑道:“婢子有差事,娘娘禁婢子的酒,所以一直看着九娘陪娘娘这样吃,觉得好馋人的!”

明宗心中一动,问:“你领着什么差事,你娘娘竟然连口酒都不给吃?”

横翠肃然,隐隐带着骄傲:“婢子负责这个院子所有的门。凡有人进这个院子,婢子必是第一个知道的!”

明宗觉得好笑,这是多大的事儿啊?“不过应门而已,有什么要紧?喊叶大他们几个会功夫的等着就是了。”

横翠摇摇头,有些倔強:“圣人不晓得我们这里。幽隐小,人少,值夜要人,巡查要人,厨房要人,娘娘贴身也要人。看好门户本来应该是两队人轮流应对才好,可现在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既不能吃酒,也不能干别的。每夜只管竖起耳朵来听远近的脚步声。圣人,您不明白,娘娘是把她的安危第一道防线,完全交给了婢子。婢子不能辜负娘娘这份信任。”

明宗听了这话,沉吟良久,长叹一声,随手拽了腰间的香囊,递给横翠:“玉佩今儿刚赏了人,且把这个给你。一则奖赏你对你娘娘的这一点忠心,二则,万一你娘娘有事,你持这个去寻朕,必定无人敢拦你。”

横翠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接过了圆圆的小巧的赤金蝙蝠卍字镂空香囊,感受着入手时金属的凉意,一边娇憨地笑了起来:“婢子先谢圣人的赏。早知道,婢子早早地表功多好,也省了上回那样的大闹,连想请人来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明宗有些意外,多看了横翠一眼,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好,比以前那个好。”

横翠有些莫名,便看孙德福。

孙德福心下明白明宗指的是花期,神情一黯,便没看到横翠询问的目光。

明宗眼神一转,看到孙德福的样子,摇摇头,直接迈步进了正房,说了一句:“都外面吧,我和你们娘娘闲聊,不用服侍。”

桑九正陪着邹充仪写字,抬头便听见明宗的吩咐,笑着先给明宗施礼,再不多话,便直接出了房门。

横翠忙告诉桑九:“圣人吃葡萄酒。”然后便也利落转身,继续去守门了。

桑九给孙德福行了个礼,不等孙德福反应过来,也就去厨房吩咐事情。

孙德福看着邹充仪现在得用的这两个大宫女,想起当年在清宁宫,花期一向都是要先跟明宗说笑几句,然后出来站在门廊下扬声招手,叫了小宫女来细细嘱咐要什么东西、用什么器具、到什么火候,接着专心陪自己说话,待一切齐备,方接手过来端放进去,有时候就在里面,有时候出来跟自己一起打盹……

孙德福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直到桑九回来,将酒菜端进去,然后垂首退出,站到他身边,看了看他,忽然出言问道:“孙公公今日似乎有些疲累?要不您去隔壁打个盹儿,这儿婢子看着,有事立马喊您,可好?”

孙德福微一思索,有些忍耐不住,问道:“我想见一见花期,可方便?”

桑九垂下了眼帘:“公公若是十分要见,自然是方便的。”

言下之意,如若没什么要紧事,恐怕是不方便的!

可孙德福已经听不到前半句话:“既然方便,我就自己过去了。”

桑九轻轻点头:“公公请便。”

孙德福三步两步便跨到了花期所住的耳房,敲门,里头谢缤纷的声气响起:“谁呀?”

孙德福不语,但见房门猛地被拉开,一脸憔悴的花期出现在门边:“我能出去了?”待看清楚是孙德福,就像崩溃一般,悲鸣一声:“我就知道,圣人终于想起我了!”

桑九、孙德福和在花期背后闪出来的小宫女谢缤纷,听到此语,都是脸色一变!

孙德福眼中狠狠地瞪着花期,低声厉喝:“说得什么胡话!”

谢缤纷忙将门拉大,低头道:“请公公里面说话。”回身窸窸窣窣准备了些东西,然后低头躬身退出了房间。

花期早就泣不成声,往后退了两步,孙德福进了门,待谢缤纷出去,回手便关上了门。

接着,桑九和退到她身边的谢缤纷便听到了花期压抑的哭声,和孙德福低低的吼声:“还想要命,就给我安分闭上你那张惹是生非的臭嘴!”

桑九看了一眼谢缤纷凝重的眼神,轻轻一笑:“你去歇着吧。小燕和小雀这几日欠调教,你去敲打几句。”

谢缤纷低声应是,径直走回了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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