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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一愣:“果子狸?夏姑姑不是让都烧了么?”

采菲一愣,转头看着小宫女,半天,方笑了起来:“哦对,瞧我这记性!看来真要吃些好东西补补了!去给我炖点儿雪莲来!”

小宫女噗嗤一笑,冲着她挤眼:“采菲姑姑馋了就直说,还非得赖在果子狸身上!”蹦蹦跳跳地去了。

采菲转回身来,脸上的笑容无影无踪,眼中的阴郁一点一点地加上来。忽然闭了眼,轻轻叹气,再睁开眼时,却带了一丝安慰,嘴角一翘,提笔在纸上写道:“并无害人之心,只少首告勇气。”

……

……

邹皇后倚在床上,看着这十二个字,嘴角若有若无地噙了一丝笑,看向窗外,轻轻叹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案上,是沈迈令人悄悄送进来的消息:“外夷齐集京城,裘大有性命之忧,恐有人欲栽赃邹府。望早做决断。”

☆、314。第314章 把柄

从清晖阁回绫绮殿,基本上每日都走一条路。

这一日,被人当面用目光质疑了九嫔之首地位的裘昭仪有些不痛快。

沙沙和裘府新送进来的小北都不敢惹她。提心吊胆的沙沙问了一句:“要不,咱们去北岸转转?昨天我听人说,北岸那边有好大一片柳树,这时候应该很是荫凉的。”

裘昭仪点了点头——她也不愿意回空旷的绫绮殿。

邹皇后复位之前三天,自己被余姑姑亲自打了二十军棍。不论余姑姑再怎样手下留情,自己还是在床上趴了半个多月。

封后大典不去参加是恰正好的。但是之后的各种事情却令裘昭仪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戴绿枝、阮秀儿、邵微微,甚至崔漓,都被处置了。

那件事情,其实自己的确是不知道的。

裘太后没说错,自己是有些自欺欺人,就算自己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但却能明明白白地猜到她们要联合起来针对邹氏。

自己抱了袖手旁观的心思。

离远些,不搀和,不落井下石,总行了吧?

可就这样,姑母还是不满意。

可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就那样应当应分地该把漠漠窥伺清宁宫得来的消息无偿无怨地双手捧给邹氏呢?!

祖父最疼自己了。

可祖父死了,自己就连戴个孝都被沈戎当面讥诮。

更遑论祖母和阿爷一直想借着祖父去世这件事给自己谋的妃位。

什么都没有。

自己进宫就是昭仪,到了今天,还是昭仪。

表哥的宠爱没有,太后的偏袒没有,孩子没有,妃位没有。

两手空空。

我凭什么要提醒你们有人要害她?!

竟然因为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打我二十军棍?!

从小到大,祖母祖母,阿爷阿娘,有谁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么?!

二十军棍啊!

裘昭仪本来已经决定要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心,再起不平。

邹皇后搬回清宁宫。

明宗本来很是打算专宠,但裘太后关心了一句:“田田刚落了胎,又受了寒,怕是短期内实在不宜有孕。你小心些。”

面红耳赤的明宗只好收敛了一些,每个月去看两次贵妃,然后各宫里每人分一天,其他的日子才窝在清宁宫跟邹皇后夫妻两个说笑。

裘昭仪蛮以为,邹氏应该会做个姿态出来,至少自己会比别人多一天。

却不料,不仅自己,连沈昭容的蓬莱殿,明宗都一视同仁,每个月只去留宿一次。

余下的二十九天,裘昭仪就是独自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绫绮殿,发呆。

……

……

太液池北岸沿岸都植了柳树,但并没有成林。但坡上有一小片树林,很是魁伟。

裘昭仪走热了,问沙沙:“哪儿你说的柳林呢?”

沙沙左瞧右瞧没看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笑道:“大约是我听错了吧?不过,那里有片林子,小娘过去乘乘凉吧?”

正是晌午,裘昭仪想了想,道:“这片林子不错,我在这儿歇歇。你去要一碗冷淘,今日我就在这里用午膳就好。”

在西北时,何时何地不能用膳?

沙沙也不管这里有没有案榻胡床,点点头,笑嘻嘻地招呼小北:“你看好了小娘啊!我很快回来。”

小北的性子很像漠漠,只是更加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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