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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太后的病情确诊,且必能治好。明宗的心情顿时松快了许多,闻得邹皇后这样胡说八道,不由得哈哈大笑,双臂紧紧地将邹皇后圈住,低声在她耳边调笑:“不会也想像阿娘那样,让我一素就是五年吧?!”

邹皇后也想起来当年过贵太妃有了福宁,裘太后五年不肯让先帝近身的事情了,不由微微喟叹,低声道:“我哪里有母亲那样刚强?”想了想,又抿着嘴笑,抬起头,眼神清亮地看向明宗:“何况,四郎也不是先帝啊!”

你不可能素五年的。

明宗看着邹皇后的眸子,看似温柔俏皮,却藏着深深的清冷——那是对他从来就没有少过半丝的不信任。

明宗的笑意敛起。

邹皇后又抿一抿嘴,笑意嫣然:“我不是贤后哦,我是妖后哦!”

☆、372。第372章 登闻

听说裘太后能够祛除所有毒素,平安无事,邹皇后终于放下了心事,就在长庆殿的西暖阁里,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饥肠辘辘的邹皇后刚刚吃完一顿丰盛的早膳,正在盥手漱口,尹线娘忽然蹿了进来,脸上满满都是嘲讽:“娘娘,你猜得再对没有!那个姓魏的敲了登闻鼓,众臣去了含元殿了!”

邹皇后从鼻子里笑了一声,眼神往外飘去,忽然想起了魏修媛的样子,不由得悄悄眨了眨眼,漫声道:“登闻鼓啊……”

在一边侍立的小语撇了撇嘴,低声道:“跟传奇话本里似的!”

邹皇后呵呵地笑了起来,纤纤玉指点向小语:“说对了!他们就是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夸张传奇,才有可能吸引全天下的目光,让大家只传扬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而忽视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的本质——逼宫,夺位!”

……

……

明宗穿上了全套的朝服,坐到了御案之后,龙榻之上,面色淡漠:“何人敲响登闻鼓?”

魏冲挺身而出:“臣闻邹氏掌掴亲王,陛下又怒伤其面,已经不悌若此,特此促陛下上朝,乞陛下给微臣等一个答复:何时废后?何时赐白?”

明宗看着他,似笑非笑。

魏冲看着明宗的目光,心中一凛,面色上却添了恼意,再次喝问:“臣敲响登闻鼓乃是在两个时辰之前,众臣僚在含元殿等候也已经有一个半时辰,而君上却迟迟不来,是何道理?敢是视祖宗礼法于无物么?!”

明宗的笑意更加深邃,垂下眼眸,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袍袖,慢条斯理地开口:“魏大夫啊,总得给朕些时间,让朕从兴庆宫太后娘娘的病榻前赶回来,然后换上这全套的礼服,才敢如你所愿来这个含元殿,让你行逼宫之事啊!”

魏冲冷笑一声,振袖道:“陛下不必拿着太后娘娘当幌子!陛下昨天不是当着宝亲王的面儿砸了太后的药碗么?而且,昨天中午便已经回了大明宫,这会儿又说什么从兴庆宫赶过来的谎话……”

站在他身后的鸿胪寺正卿杨幕忽然微微咳了一声。

魏冲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不由得微微一顿。

这下子,连孙德福都忍不住戏谑地看着魏冲一笑。

明宗将跪坐的姿势慢慢地换成了盘膝,然后抬手拖着自己的腮帮子,笑呵呵地看着魏冲,道:“魏大夫啊,不知窥伺皇帝行踪、私泄禁中事,是个什么罪过啊?”

大冬天的,魏冲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明宗却不给他任何的狡辩机会,一挥手:“来,殿中禁卫,先将这个知法犯法的谏议大夫杖责四十——呃,算了还是十下就好,省得人家说朕挟怨报复——然后咱们再来讨论你敲登闻鼓到底是想做什么。”

孙德福的脚不动声色地分开了一个外八字。

殿内的侍卫们早就一拥而上,摘了魏冲的管帽、扒了他的朝服,夹棍一举扔在地上,一二三地打起来!

棍棍到肉,棍棍见血。

因为两省大总管“发”的话是:用心打!

杨幕看着魏冲,暗暗摇了摇头:慢半拍就是慢半拍,已经成了习惯。一旦让他担任殿上的先锋将官,他的应变还是差了很多。

杨幕慢吞吞地站出来时,魏冲已经被打完了。

十杖而已,却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杨幕看都不看魏冲,便躬身施礼,和声道:“圣人,宝王殿下昨日伤了面颊,大哭出宫,敢问是何缘故?”

明宗看着杨幕,面色微凝。

杨幕跟外藩打交道数十年,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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