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才是畜生 (第2/3页)

有剧痛，渐渐的开始麻木，连痛都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是意识体什么时候被磨光，然后没法支持精神力，彻底溃散，那时候很可能真的彻底死去。

哪怕不死去，天知道要多少年年才能再一次凝聚，然后人家再打爆，人生百年，来回那么几次就彻底终结。

可这种事焦急也没有用，那疯子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同，他就像粗超版的机器人一样，设定一种工作之后，必须做完工作，然后才能做第二件工作，中间没法停下来，也没法接别的工作，除非，有人当场拔电源。

然而，现在是没有第三者在场。

芩逸就这样默默承受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意识体被慢慢磨灭，一步步接近溃散临界点。

距离临界点还有九成……

八城……

七成……

六成……

五成……

到了这个程度，意识体已经小了一大圈，体型下降到第一次进入识海的时候，这说明不能再小了。

四成……

意识体粘性开始下降，凝聚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三成……

比开始凝聚时间有了五倍的样子，意识也有点昏沉。

芩逸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疲惫感充斥着所有感知，这种疲惫和修炼过度的疲惫不同，后者是一种愉悦，前者是一种惊悸。

两成……

芩逸从愤怒到无奈，从无奈到麻木，从麻木到畏惧，从畏惧到不甘，从不甘到绝望，从绝望到冷漠。

短短时间内他体会了各种负面情绪，每一种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每一种都是一种煎熬，仿佛直接刻入灵魂，洗刷不去。

他斗志仍在，不过他还是得面对死亡的到来，冷漠的面对。

在他做好死亡准备的时候，那死亡却迟迟没有降临，意识里的生命之火慢慢恢复，意识体慢慢稳固。

他收敛许久的精神力探测能力，开始朝四边观察，发现对面那个疯子不再攻击。

而且，好像也没有了攻击能力。

那疯子现在已经不是一团烟雾般精神力组成的人，而是一个纯粹透明的意识体，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精神力，错乱的精神力自然也没有。

他，已经是一个正常的意识体，就像短路的电池消耗关电力，导致短路的东西也不见了，只要好好充电就能使用。

芩逸不敢保证对方还有没有特殊的攻击力，可他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火气，开口叫骂。

“你个老混蛋，脑子正常了还对我攻击，不用完最后一丝精神力都不罢休。我是偷了你的媳妇还是上了你的女儿，让你这样下死手。”

他愤怒之余也暗暗惊奇，对方的意识体没有了精神力竟然还能支持，没有散架，这是什么境界？

对面那个意识体的容貌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现在“目光清澈”中透出冷漠，哪有刚进来时疯子模样。

他冷笑道：“我跟你又不熟悉，为什么就不能对你下死手？况且，哪怕我们很熟悉，你既不是我的媳妇也不是我的女儿，有利益的时候我当然下手。既然下手了，哪怕半途知道误伤又如何，也不过多下手一次解决后患而已。”

芩逸也知道这种行为，从前就有一个人开车不小心把人撞伤，这个人为了解决所谓后患，又一次开车把人压死，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案件拖了很久才审判。

他火气蹭蹭蹭往上涨，差点没有把自己的意识体弄散架。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他换另一个问题：“难道你杀了我，真的可以霸占宝物吗？”他对这问题很关心，他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逃过死劫，如果逃过了，下一次呢？

“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中年男人忽然变成高高在上模式，仿佛芩逸在他心里真的只是一只虫子，刚才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只是逗虫子玩。

“你……”芩逸气结。

郁闷啊！从头到尾被别人吊着打，现在交流一样被按到地上摩擦，不说智商，知识上被碾压是肯定的。

他咬牙道：“既然不说，留你何用，那你可以去死了。”说着，一道精神力打出去。

“你这是找死！”那中年人也想不到芩逸说打就打，和自己刚才一样，他现在没有精神力支撑，意识体很脆弱，任何快速移动都可能散架，没法，他只能硬生生承受。

可他同样也知道，芩逸现在状态也很差，无法承受任何损伤，故而他并不怎么害怕，谁知道这小屁孩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