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若真视你为禁脔,便不会允许你离开视线半步 (第1/1页)

“你方才说,我们往后若有孩子。”裴执在她耳畔呢喃,“是认真的吗?” “是。”虞听晚不想惹恼了他,功亏一篑,语气轻柔婉转。 她垂下眼,回荆州前,阙闻便说过,以魏王的性子,她回去后恐怕再也脱不开身了。 虞听晚淡笑,魏王坐拥天下,往后身边少不了美人,届时不会再这样执着于她一人。 指不定巴不得她早些走,给新欢腾出位置。 他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从来不信,也不敢赌。 虞听晚唯一害怕的就是真诞下子嗣。 知晓她担忧,阙闻送了她一根桃木簪,用药浸了三遍,淡淡香气闻着像寺庙里的檀香。 “虞姑娘,避子汤都太伤身,这簪子你戴在头上,与避子汤的效用一样。”阙闻语气艰涩:“当然,若姑娘往后变了主意,将簪子摘了,过上三月,便能恢复。” 踏入江陵前,虞听晚便将簪子插在发髻上,桃木簪异常朴素,掩于如云乌发中。 故而她此刻应声时格外干脆,一面哄骗他,一面不敢看他。 好在裴执只当她羞涩,凝视着她微垂发髻,忽然道:“这桃木簪子,是谁送的?” 太过寒酸,配不上她,裴执伸手便想替她摘下。 “不是谁送的。”虞听晚连忙抬手捏住他袖口,“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 “我在益州时,山上有个求子很灵的庙,他们见我那日梳了妇人发髻,送给我的。”她抿唇道:“你不许摘,这簪子开过光,是菩萨的心意。” 裴执眯了眯眼,问道:“谁陪你去上的香?” “皎月和秋桃。” 裴执俯首果真闻到一股檀香味,沉默片刻,没再碰那根桃木簪。 他缓缓将披风摘下,虞听晚环顾四周无人,有些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裴执将披风递给她,察觉她在想什么后,嗤笑一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荒淫?” 虞听晚攥着宽大的玄色披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横抱在怀中,挣也挣不开。 “我带你回去。”他声音平静,“你若想让军中人都知道魏王妃在此处,大可以把披风扔了。” * 副将徐先隔老远便瞧见魏王怀里抱了个人,大步流星往主帅营帐去。 “主公,这是?” 魏王怀中人浑身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脸。 “孤让你清点荆州近十年各郡赋税如何,你做完了?” 裴执瞥了徐先一眼,把他吓得一凛。 “主公,宛城和襄阳已清点完毕。”徐先顿了顿,“剩下的,至少还需要十日。” 徐先少时通算学,可惜被当作旁门左道,唯独裴执赞过他,此次将荆州近年赋税交由他清点,让他受宠若惊。 他开始絮絮叨叨:“主公这般信任臣,让臣感激涕零,不知该如何报答主公,臣徐先往后定为主公鞠躬尽瘁,以报知遇之恩……” 裴执开始还沉默,见他这般啰嗦,打断了他:“孤知你忠心,五日后孤便要启程回京,你将各郡赋税和人丁疏漏之处悉数记下,寄回长安。” 这两人停留太久,披风宽大,虞听晚本一动不动,忽然发觉有一角快滑落,连忙伸手扯了下披风。 唯恐被人瞧见她,慌得下意识往裴执怀里缩,脸埋在他胸口。 裴执忽然顿住,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笑意,没再看徐先,径直走了。 徐先以为自己眼花了,魏王方才笑了,所以魏王怀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虞听晚一进帐中,便将披风拿开,略带紧张问道:“那人没认出我吧?” 见裴执好整以暇坐下,瞧着心情还不错地倒了杯茶,她有些气恼:“你带着我来军营,若被人看见,你知道史官会怎么写么?” “你最爱的花茶。”他将茶盏递给她,慢悠悠道:“我都做乱臣贼子了,晚晚身为吾妻,做一回褒姒妲己才算般配。” 虞听晚一下子被茶水呛住,咳了两声,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神色转而认真起来。 “史书向来成王败寇,只会记下我不费吹灰之力而得荆益,又怎会在意我藏女子于帐中。”他的声音沉稳从容,格外可靠。 “我若败,史官才会拿你大书特书,但我从未败过。”裴执轻笑了一声,“若旁人真知晓你在帐中,我便说吾妻聪敏,乃女中诸葛,我能攻下宛城是靠你的计策。” 虞听晚被他所言惊住,“你这不是……胡言乱语么?” “我亲口所言,他们谁敢质疑,我得胜之战数不胜数,倒也不差宛城这一份功绩,分给你又如何?” 他的神色理所应当,让虞听晚一时找不出理由反驳,抿唇思索究竟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自己进了圈套。 看着她柳眉微蹙,脸颊因帐内温暖而有些泛红,裴执嘴角噙笑,支颐瞧了许久,眼珠一错不错看着她。 他撩起身边女子一缕发丝,发尾在她脸颊轻轻扫过,语气温柔道:“想到什么了?” 虞听晚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五日后才启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