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诗会 (第1/1页)

常人中举后,多半会休整上三年,等下一场会试再进京。 但原主不一样。 他中举后不顾老师的阻挠,拿着家里和小戏子给的盘缠,就踏上了去京城了路,准备参加来年二月的会试。 本来就出发的早,再加上镖船吃水深行的快。 即便路上生了波折,可等一行人到京城,也不过刚过腊月。 离会试还有三个月。 这就让原本住客栈的安奕改了主意,他请镖头帮忙,在京城租了个小院子住。 要感谢匪徒们亲自上门送的赏银,让安奕能在离京城出名的寒山书院附近,租下个一进的院子。 院子里还算整洁,他们买了被褥,锅碗瓢盆和足够过冬的柴火,就在此住下。 等一切妥当,安奕去街上买了十几包糕点,让柳云烟拿去拜访了这条巷子里住的其他人家。 说的是,让他试试这三个月的成果。 实际上,是想让柳云烟混个脸熟,再落个好名声,万一日后真有人查,至少也能糊弄过去。 当晚。 柳云烟得意的趴在他怀里,白皙的小脚翘着,得意的前后摇晃:“他们竟然以为我也是举人,有人说得空跟我讨教学问,甚至还有人约我去诗会! 我只在戏文里听过诗会,还真没去过,不晓得是个什么场面。” 安奕手揉着他肉最多的位置,声音带着饕足:“你想去?” 柳云烟猛的被捏了下,哆嗦着跌进他怀里,脚指头都绷直了:“我,我是假的。 绣花枕头而已,满肚子都是草包,我,唔,不去。” “谁说的。” 安奕抱住他翻身,按住他微鼓的小腹:“这怎么会装着草呢? 刚让我装满的,不是……” “夫君!!”柳云烟羞的捂住他的嘴:“你再说我可就恼了!” 安奕朗声大笑,紧紧的抱住他,嗦着他肩膀:“乖乖,这几日定会有人来下拜帖,邀咱们去诗会,你接下帖子,我陪你一起去。 等你去了,就会发现那些书生,绝不似你看到的高洁,而你同他们比,也绝不是草包。” “嗯。”柳云烟被他弄的有些痒,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夫君,我还不困呢。” “那再来?” “……好。” 过了几天果然有人送来拜帖,请他们腊月初十去江边最大的花船上,参加诗会。 等到了诗会上,柳云烟就有些后悔了。 所谓的诗会,并非一群人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而是,围坐在花船的窗边,喝着酒,吃着佳肴,看着花娘们的歌舞。 甚至除了他和安奕外的每个书生怀里,都还抱着个花娘。 除了偶尔有人蹦出一两句诗词,这聚会看着完全和诗会搭不上关系。 “怎么,失望了?”安奕凑到柳云烟身边,低声说:“左右出钱的是旁人,你就当是来吃席了,这果酒味的不错,尝尝?” “失望。”柳云烟叹了口气,抿了口酒,“好冷,早知道不来受这罪了。” 腊月的京城都已经开始飘雪,河边的风还带着瘆人的潮气。 可这些穿着厚实衣衫,脚边放着炭盆的公子哥,竟然还让人开着门窗。 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冻得穿着单薄的花娘们瑟瑟发抖,有几人抖的酒都没法倒进杯子里去。 “她们好可怜。” 柳云烟忍不住叹气:“在咱们那,若是天气太冷花船是不会开的,便是戏园子里,遇到极冷的天气,都会紧闭门窗取暖。 京城的人呐,是真不把下等人的命当命。” “心疼了,心疼哪个?我帮你叫过来。”安奕放下酒杯问。 柳云烟微微蹙眉:“我以为你也会觉着她们可怜。” “我不会心疼她们。” 安奕晃着手里的玛瑙酒杯:“天下的可怜人多了,一夜赏钱就够农家过一年的她们,我心疼不起。 何况,我只会疼惜眼前人。” 柳云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晓得安奕的话没错,但心头还是有说不出的憋闷。 “嗯。”他闷闷应了声,低头喝起了闷酒。 安奕看了眼,不解释,也不阻挠。 就在此时。 面前的舞蹈结束,几位花娘蝴蝶似的飞进了公子们的怀里。 其中有人坐在了安奕身边,扬起楚楚可怜小脸,瑟瑟发抖的开口:“公子,奴家好冷,求公子垂怜。” 说着,她竟然伸手去扯安奕的狐皮大氅:“公子,让奴家进去暖暖,成么?” 安奕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柳云烟。 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浅浅的讥讽,像是在同柳云烟说,这便是你心疼的人?可怜,不过是她们的手段。 柳云烟心头更憋闷了。 他盯着那花娘柔弱无骨的小手,再看看自己明显大了一截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花娘没等到安奕回应,手挑开衣摆,柔软的手就隔着衣裳贴在他腹部:“公子,好暖啊。” 她发出的每个音都像在舌尖打了无数个转,带着颤音和缠绵被缓缓的吐出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