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越是往里游,越是觉得冰寒无比,两人运起功力游走全身极力抵御着严寒,但人体之力终究有限,身处寒水之中又无任何御寒的事物,如何能够抵抗着大自然的威力。两人头上毛发处已结出一层细冰渣子,口呼白气,当真是冷得不行。幸好两人都是一身功力高绝之人,虽是觉得冰冻寒冷万分,但勉力仍可坚持住,若是换成寻常之人,只怕早冻死上百回了。

计天岳颤抖着声音道:“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冻死了。”

阳有仪也觉得水质寒彻入骨之极,奇道:“洞窟之水,历来阴寒,可如此之冷当属罕见,可真有点邪门了?”

听他这么一说,计天岳紧张了起来,道:“你意思莫不是说这水里也有古怪的物事?”

阳有仪苦笑道:“就算有咱俩现在还怕什么?被吃掉总好过被冻死。”

两人再游一阵,竟是冷冻得神志有些模糊起来,阳有仪急凛凛道:“不行,还是说说话吧,千万别晕睡过去了。”

计天岳拼力打着水道:“说甚么?这水真他娘的冷,老子都缓不过气来了。”

阳有仪哆嗦着道:“随便说点什么吧,实在没甚可说就说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成。”

计天岳想了想道:“哎,还不是安然那家伙搞出来的事,弄得老子现今成了这个光景。”说着又不禁打了几个寒颤,牙齿格格作响,似在极力抵御着冰寒之意。

阳有仪也冻得不由倒抽口口寒气道:“说说,再不说咱俩可真要冻成冰人了。”

“具体的我也略知个大概,但完全就说不上了。”计天岳边游边道:“还是先寻到地处上岸再说不迟,这水冻得话都说不顺溜了。”

两人边游边谈,早不知已是游出多远了。阳有仪双目极力朝远处眺望,双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水面,不禁大是失望之极,心中急道:“再寻不到地上岸,两人就真的要冻死在水里了。”心中想着不禁说抖抖索索道:“我们使劲再往前游一段,若还是寻不到地,死了也就死了。”当下两人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手脚并用扑通扑通拼力朝前方游去。游出了数百丈左右,两人大喜,原来前方远远处竟黑黝黝的露出一块陆地来。

其实说是陆地还不如说是个露出水面的沙土地更为确切,处于水中央长宽不过数十丈,但相对两人现在的处境而言,这块地已是上天给予最好的恩赐了。两人俯躺在沙土上,游了长久的水路,再加之用尽全力抵御冰寒,此刻俱是又累又饿,已是感觉筋疲力尽之极。阳有仪余悸未消道:“这水潭也太大了,从我们坐筏出来到现在,算算时辰也该有一日了吧,还是望不到头啊。”

计天岳翻过身来,盯着洞顶的石壁道:“大倒不惧,只是这水中古怪甚多,先是阻筏的怪石,再是吃人之浪,又是冰冻之水,接下来不知还要碰上什么?”

阳有仪盘腿坐了起来,两手掌心朝上放于两侧腿上,道:“先别管那么多了,逼出体内寒气再说。”说完静心运起气来,不多时身上冒出层层白气,脸色也开始渐渐由绿转白,又由白转到了红。计天岳却不似他,翻了个身,呼噜呼噜竟睡了起来。他本就精赤着上身,冻着一层薄薄的白冰,却慢慢消融开来,再过一会,竟完全消融不见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均调息完毕,只觉身上暖和了许多,不再似方才那般冰冻刺骨彻寒无比了。

阳有仪转头对计天岳道:“说吧,反正现在也闲得无事可干,就权当听故事了。”

计天岳躺在地上半眯着眼思索了阵,道:“前些日里,也就一个多月前吧,我的部属在北岗镇例行巡检时抓住了个贩卖私盐的家伙,想榨出点油水来。你也知道如今这年月,到处乱哄哄的,各地更是战事不断军事紧急。朝廷自身已是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我们这些驻守边疆蛮荒之地的兵士,早就断了好几个月的饷钱了。”以手当枕隔了一会继道:“其实这做私盐买卖的,历来我们都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有了好处谁还去管这屁大的事。只不过如今断了军饷,大家肚皮都饿着,自然是不肯放过这发财的好机会。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是个穷鬼,话也说得不太利索。”听到这里,阳有仪心里一动,似有所思。

计天岳抽出右手刮了刮面额,沉思道:“我那手下见实在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就打算将那人鞭笞一顿后放了得了,不料安然那肺痨鬼正巧路过碰上了,不知怎的,竟对此人感兴趣之极,当下就把那人带走了。后来听说是安然把那人带到了州衙大狱内严刑拷打一番,那人吃不住打,便招了一些事,至于招的是什么事就不大清楚了。总之是那肺痨鬼得知了这些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