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再见柳栗 (第1/2页)

“我有些事想问问她。”我睁大一双眼,恳求地瞅着付警官,“她在哪里呀,您能和我一块去吗?要不我自己去的话害怕……” 付警官带着我去了关押柳栗的审讯室。 我听从她的话,和警察小哥先在门口等待着,然后目送她进了屋子。 我指着门上“讯问室”的牌子,扭头问警察小哥:“这个屋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你刚才说的戴手铐的屋子。”警察小哥斜靠在墙上,困倦的直打哈欠,“你不是害怕么,为什么非要再见她一面?剩下的交给警察就好了……” “因为我想问问她从哪知道的那么多关于苏暮安的信息。”我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看着他困得不行,就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啊警察哥哥,害的你和付警官还有这么多警察叔叔们后半夜都没睡觉。” 柳栗这事影响绝对算不得小,毕竟一家医院——还是市级医院,突然出现一个持刀入室伤人的歹徒,那么医院的安保性没法再给病人保证。 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柳栗是怎么躲过保安和值班护士闯进我病房来的? 真不愧是干了多年私生的人,这事儿一看就有经验。 警察小哥笑了笑,“这有啥……警察嘛。”他单手插兜,抬起下巴点了点墙上“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我们得落实呀。” “哦对,我姓王,王琛。” 我看着他朝我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秒后握了上去,“温潇颜。” 象征性地上下晃了晃,我松开了他的手。“王警官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像是刚大学毕业的00后。” “嗯。我是警校专科毕业,01年的。还在实习。” 我浅浅地“哦”了一声。因为做笔录之前要询问年龄信息(未满十六周岁要求家长监护人或者老师陪同),所以王琛知道我的实际年龄,他就顺口问了一句以后大学学什么专业。我说学医。 “学医的学习成绩都好吧。”他憨憨地笑着,“挺神圣的一个职业,就是累。” 似乎众人对学医都保留着一种刻板印象:认为医学生上了大学比普通的大学生要累好多,工作前十几年里也难以有高薪收入。唯一可以保障的就是学医是门技术,学会了之后无论如何也饿不死自己。且作为白衣天使,尤其疫情之后,“医生”这两个字就变得更加伟大、受人尊敬了。 我站在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还是有些迷茫。目光落在王琛的警服上,突然之间竟也有些艳羡。 “做什么不累啊,都累。打个电话110你们不也得出警?”因为光线问题,那身警服上的肩章看不清纹路,警号看不清数字,但我就是觉得有光芒在他身上。 “其实我特别小的时候也想过要做警察的,因为可以抓坏人。” 我此时心底竟腾升起一股子时境过迁的感慨来。 王琛问,“那为什么后来就不想了呢?” “因为啊……后来我爱上了表演。” 一场戏一个梦,一句台词一段魂。梦里的我曾身穿戏袍一席浓妆,演喜怒哀乐,唱悲欢离合;也曾梦见舞台上的灯光落在我的肩膀,梦里的我手握话筒笑得招摇。只是这些……终归都是儿时的幻想罢了。 我这双手,十指纤纤,拿起了手术刀,便不可能再握住话筒了。 现实与热爱发生了一场物理学上的碰撞。 现实的质量和速度大些,动量和动能自然更大。逼迫我的热爱不得已调转了方向,在相反的方向与我渐行渐远。 没等王琛接着细问缘由,付警官便出来了。 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但看起来情况不是很良好,“犯罪嫌疑人拒绝沟通,她不肯承认是自己划伤的你,并且点名要你进去见她。” “啊?”我顿时紧张起来,“那您跟我一起进去。” “放心。”付警官拉起我没受伤的右手,托在自己手心里安抚性的拍了拍,“她戴着手铐伤不到你,里面也有我们两位同事。” 我呐呐点头,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没事,我不害怕的。” 我怎么会害怕呢?我为什么会害怕一个蠢货?柳栗她看起来可真惨啊:坐在专门审讯、带有手铐的椅子上。椅子对面有摄像头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都逃不过监控里警察们的眼睛。 我想我现在看她的眼神,一定和她看我躺在病床上的眼神一样。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带着怜悯,带着不屑。 “温潇颜你可真是会演呐,上辈子哄得苏暮安围着你团团转,这辈子居然连警察都被你骗过去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我。 两个警察一个在我身后的桌子准备纸笔电脑记录,另一个就站在我身侧,见我无措的转过头来望着他,就递给我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几个问题。 “按着这个问就行。”我点点头接过。 “柳栗,你是怎么知道受害者的名字?噢……我的名字是温潇颜?” “我上辈子就知道!这辈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柳栗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与不甘,“你们为什么没有人信我是重生的?温潇颜上辈子就是演员!按照时间线来算等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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