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为我选了明家 (第1/2页)

韩时挡他身前,把探向褚玉院的目光截断。 玉西言心里暗骂了句小气,随即挑唇问道,“嫂嫂和那曹姑娘之间,兄长想选哪个?” 韩时皱眉,转身背对玉西言没有说话。 “那弟弟换个问法。” 玉西言不在意的凑上前,一双桃花眼灼灼看着韩时,“在圣上和明家之间,你选哪个?” 韩时也看向他,心中微悸。 他笑道,“你才来盛京几日,何以觉得圣上和岳丈之间已到了非选不可的地步?” 玉西言沿屋脊坐下,仰头望着满天星星点点,“圣上已经年满十八,按先帝所托明正卿在圣上这个年纪本该放权,可湖广一党却迟迟未提此事。” “圣上心急按捺不住,奈何朝中得力的官员十有五六都是明正卿所提拔,他着急却也不敢正面与明党交恶,只好背地里用些小手段,一来用作提醒百官他已有有收权之意,二来也趁机收拢一波旧族的心。” “曹家若不是自太祖时期就有的世勋功臣,在盛京根基深厚,宫中又怎么会费力去管曹家女儿的婚事来示好?” “可同为老牌世勋,伯府就很不幸,被太后娘娘用来开刀,原因是什么弟弟自是不用明说,兄长其实早已看透,又何必自欺欺人,到了如今地步,你不想选也得选。” “你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就由我来替你押注。” 韩时心中觉得荒唐,斜他一眼。 玉西言浑不管他,“我若是你,就选圣上。” “为何?” 韩时有些意外他的选择。 玉西言眉梢凝了个笑意,“因为我选了明家。” 韩时眸中异光闪过。 几日接触下来,他愈发觉得眼前少年不简单,他亦正亦邪,说话也是真假参半。 且玉西言自幼在顺庆长大,对朝廷中事却了如指掌,足见其心思敏锐。 或,足见少年藏于胸间的野心勃勃。 偏他却以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示人,不说叫人喜欢,但却也生不起厌。 “明正卿不在盛京,他南去了。” 玉西言笑笑,在韩时最不经意之时将今晚最重要的话头抛了出来。 韩时思绪猛被打断,满目皆惊。 “南下?” 明正卿前些天借口养病在御前请辞,他若真是此时南下…… 先不说欺君之罪。 单是南秦敏感之地,他一北朝旧辅前往南叛朝廷,此消息一旦传出,圣上足够有理由将明家连根拔起。 韩时惊站起。 他凝神片刻,目光深沉望着红衣少年,又觉如此重要的消息玉西言怎会知道。 玉西言眸光潋滟,似比天上繁星还要璀璨。 “兄长别忘了欠我一壶酒。” 少年语毕,潇洒跃下房顶。 紧接着嘶一声。 崴脚了。 韩时见他一瘸一拐,唇角不由勾起。 夜已深,万物寂籁。 韩时又在房脊上静坐了许久,直到褚玉院中的两盏灯被吹灭,他才回了书房。 第二日醒来时,曹月棋已守在榻前。 韩时睁眼便见一双眼满是情意的盯着自己,他眉头突起,自觉那日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不想她仍不肯放下。 “来人。” 一夜辗转,韩时眼里带着疲意。 浮春踟蹰进来,赌着气的道,“奴婢们心疼二爷昨晚丑时才歇下,不想二爷一早就被惊醒,便是有人来闯也不敢拦,二爷要罚便罚吧。” 曹月棋暗瞪了浮春一眼,依照这丫鬟的话,倒成了她不知体恤了。 换作平日见韩时醒来,浮春便要伺候梳洗了,今日却是气哼哼的一动不动。 韩时见无人伺候,便自己下了榻。 好在是和衣而眠,他提靴出了内室。 见他步子实在太快,曹月棋只能小跑跟上,追道,“我昨日听闻夫人病重,特意去庙里求了道平安符,希望夫人能早日醒来。” 韩时淡淡,唤了浮春接下。 见她还没要走的意思,道了声,“你有心了,我会转告母亲。” 曹月棋连忙摇头,“不妨事的。” 忽而瞄见被扔在纸筒里的画像,她手脚颤抖的捡起来,怯生生道,“定是屋里的丫鬟不上心伺候,兄长的画掉了都不知道,我帮你捡起来。” 韩时想到玉西言昨晚的话,道,“不必,是我丢的。” “为……为什么?” 曹月棋不由自主的摇了下头,似是不可置信,“兄长不喜欢吗?” 韩时如实道,“这幅画是我姨母家的西言表弟画的,你若喜欢便拿走。” “我……我也不喜欢。” 曹月棋结巴道,听到那画不是韩时画的,满腹失落。 再听作画之人是玉西言,又羞又恼下脸红到了脖子根。 怕韩时知道自己未经同意翻看了他的东西,她不敢太表现出来。 只得慌转了话头道,“父亲今日写了帖子,特意叫我转交给兄长,说他今日约了长兴侯的长子和兵部的宋大人,想请你和我一起回府……赴宴……” 自博容过世之后,盘踞在汉宁的十六万大军便由长兴侯霍章接管。 再加上兵部尚书宋文宣,韩时猜测曹子翟这个时候私下邀约,应是议和之事有了缓和。 他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曹月棋面露喜色,“那等会儿我在府门口等你。” “不必了,”韩时语气冷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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