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害人的手段 (第1/2页)

韩时望着屋内的红衣红烛蹙然一笑。 知她这般做便是想告诉他,他们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他若想宿在此处,除非将礼成完。 韩时坐在圆桌旁,径自倒茶饮了一杯,轻道,“好茶。” 明芙不知他今日在外所经历的事,自然不能解这二字所含的深意。 二人一时无话,韩时放下茶杯,“我待会儿便走。” 明芙知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垂眸道,“二爷自便。” 韩时又静坐了一会儿,兀自走到床榻前,看到榻上雪花锦绣球纹的锦被,他轻轻掀起躺在了榻上。 沉香眼睛时不时往榻上瞥过去一眼,又向佩宁递着眼色。 佩宁听韩时的话方知他有分寸,便只摇了摇头。 明芙不知韩时今日所经历来什么事,可看他面上的疲态,她挥手让屋中的丫鬟退下。 韩时是真的有些倦,只想躺下安静片刻。 鼻尖尽是榻上清香。 似是香气有静心凝神之效,韩时心中一安,脑中乱绪也被抚平。 他眯了会儿眼,在睡意渐沉时他捏了捏眉心从榻上起来。 “在看《柳河东集》?” 明芙背对着床榻,不知他在身后站了多久,闻声她把书折页放下。 “我屋子里都是些陪嫁来的闲书,平日无事看来打发时间。” 韩时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柳先生的书平日我也爱看。” 见明芙面上疑惑,他笑道,“读书人若只认圣贤之书,不顾诸子百家,难免落得个徒慕虚名,不尚务实之名。” 明芙睁了睁眼。 本想好奇问他为何会在已经取得进士之身后又弃文从武,只是想到二人今后结局,她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韩时见桌上烛台已经燃了半指长,才知自己方才的一合眼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他起身,“不知母亲病情如何,我今晚便去惜居院陪陪她。” 说完人便走了。 明芙瞥了他离去背影一眼,重又把桌上的书卷了起来。 待丫鬟将寝被床褥都换过一套来请,她方去歇下。 那一方,曹月棋自从韩府回去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闷闷不乐。 晚上时,又听下人说起今日韩时在宴席上与父亲不欢而散。 想到自己付出所有却换来他如此薄情对待,委屈到裹在被子里哭了整晚。 曹张氏来的时候见女儿眼睛已经哭肿,不由埋怨道,“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至于哭成这样,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见人?” 曹月棋每每一想到韩时说要搬去明氏房里住的话,心便如被刀割一般。 “母亲,女儿不去了,再也不去那韩府了……” “混账!” 曹张氏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儿,“好好的说不去就不去,谢娘子可是太后作主请来的,哪里能由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曹月棋赌气道,“女儿不去,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女儿,女儿不嫁了!” 见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曹张氏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当初不顾脸面做下那般不知廉耻之事的人是你,现在说不嫁的人也是你,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如何?” “女儿怎知他会如此绝情……” 曹月棋抽抽嗒嗒,睫毛随着啜泣声轻颤,“如今他心里没女儿,女儿又何苦再让自己受委屈?” 听她这样说,曹张氏心里也有了动摇。 当初曹月棋死活认定了韩时,便是做妾都要留在他身边,她没有法子了才去请太后娘娘作主。 如今见女儿松动,她也不想继续勉强。 天底下做母亲的,到底是盼着女儿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心。 “你实话告诉母亲,你与那韩时在汉宁的时候,可有过逾矩之处?” 曹月棋闻言脸微微一红,“时兄长待我,并未越过雷池半步。” “不过,我平日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会请人来伺候,每逢节日也会从军营出来看我,并送上节礼。” 曹张氏心提到嗓子眼儿,“什么节礼?” “既是节礼,自然是粽子元宵什么的,还能有什么?” “就没有发簪或者贴身衣物之类的定情之物?” “母亲胡说什么,女儿和他……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曹月棋脸更烫了,“不过虽然没有送礼定情,他将身边亲信之人留给了女儿贴身保护,这件事上他待女儿还算体贴周到。” “这是哪门子的体贴周到?” 曹张氏在女儿额上一点,“你都……唉,你都跟去了汉宁便注定要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了,他若是对你有情,都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了,哪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曹月棋皱眉不悦,“母亲,时兄长是正人君子,他若真是你说的那种不堪小人,女儿也不至于非他不可……” 曹张氏快被气糊涂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死性不改!” “我……” 曹张氏拉着女儿的手,“我问你,你是当真拿定主意不再与那韩时纠缠了?” 方才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如今见母亲问得这般严肃,曹月棋又犹豫了。 毕竟倾慕了整整十年的人,又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我……要我去韩府也可以,除非……除非叫那明氏亲自过来接我……” 曹张氏这次真被气笑了,“小祖宗,你当那明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