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4 (第1/2页)

过往种种恰如同轻烟一般消逝,只留存在主的记忆中,并不曾叫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所知。更不会叫路西法知晓和明白,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神明其实是对着那坠落的造物伸出了手,想要将其带回,使其再回到那至高的天上的。

主无所不能,却又并非是永远的无所不能。甚至于那某一瞬间,当至高的主从那至高的天上、自那神坛之上走下之际,有什么便在向着那不可预料与不可想象的方向发展。神明虽置身在此之外,却又分明是参与到其中,根本便无法有任何的脱离。

抬起了眼,以手伸出,手掌在路西法的面颊间抚过。造物主那没有任何悲喜与波澜的双眼里,有什么深沉且复杂的、极具与充满柔情的善意,在对着路西法而释放。神明开口,语音好似是从九重天堂之上而传来,又似是在路西法的耳际、在这造物的灵魂里响彻。

“将你自己交给我,我会原谅你,救赎你,爱你。让你获得完全,以及你所想要的一切。”

来自于至高的主与神明的言语及承诺无疑是充满诱惑力的,较之以恶魔的巧言更加使人心动。毕竟天父在上,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较之以至高的主更加公义且神圣的呢?

如果不是路西法,或者说曾经的路西菲尔听说过这样的言语,并且为之付出而付出代价的话。

“一次次的愚弄与欺骗,好玩吗?耶和华。”

原本秾丽且旖旎的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冷凝,充斥了如冰似雪的、再是深沉不过的冷漠及寒凉。路西法握着神明的手腕一点点将神明的手自面颊间抽离,开口,再是漠然不过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便只能够对着你儿俯首?又凭什么以为,一切便在你之掌握?”

有细细的、似有形又好似是无形的丝线从路西法的指尖生出,对着神明的四肢与头颅做出切割的同时,亦是在将这造物的手指一点点勒紧和切割。

有血珠自那丝线间、从路西法的手部而落下。原本落在神明身上的目光收回,路西法起了身,抬起了脚,跌跌撞撞,自神明叫这造物掀落在床下的躯体间踩过。

这造物自然是未曾将那鞋穿上的,而那松松垮垮的衣物之下,同样未曾有过多的遮掩。以致于路西法的脚在似有意似无意踩过神明的胸膛之余,主的眸光在那一瞬间变得风起云涌波澜变幻,有什么不可名状不可言说更不可测的野兽,仿佛是要从那璀璨的金眸中透出。

将此间之种种,尽数带到

带到什么呢?神明似慢实快一点点被切掉的、互相分离的手抬起,握住了路西法那踩落在胸膛间的脚踝,握住了那再是完美与莹润不过的脚部皮肉。

这本是神明眼中、是这世间之最完美,呈现出来的,自然同样是那再美好不过的样子。只是那强行维系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纵使路西法的精神并不愿意因此而妥协,可是那血与肉的身躯,却是在疯狂的叫嚣。

在将路西法的理智一点点磨灭。

所以路西法原本是可以避开,抑或者是可以使自身并不至于因神明那将自己脚踝握住的手,而生出任何影响的。然而下一瞬间,路西法的脚从神明的手中抽离,却又好似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脚下一个趔趄,向着前方那铺着再柔软不过羊羔皮毛的地毯间跌落。

路西法落在了神明怀中。

这撒旦的床榻之下,那满铺的地毯间,神明的身形仍然是躺倒,维持着原本叫路西法掀落在床下的姿态。身躯仿佛是叫那造物所切割和分离,呈现出一种诡异且荒诞的、却又好似是充满了宗教神圣意味的场景及画面。

于那偏头望向那造物的、同躯干相分离的眼中,倒映出的分明是同自己一般无二的、再是完整不过的“自己”将那造物抱在怀中的模样。

“你可以对着吾低头的,路西。”

那完好无损的、仿佛是悄无声息里从虚空走出的神明开口,以指尖掠过这造物的眉眼,而后将指腹在路西法的唇瓣间停留。

浅淡的、并不达眼底的笑意因此而生出。抱着路西法的神明摇头,恰如同月华一般倾泻而下的发似有意又好似是无意一般自路西法身前掠。神明开口,将这造物打横抱起,从那寝殿中走出。伴随着并不怀有任何好意的话语,在那空气间隐没。

“不乖的造物,是要遭受惩罚的。”

血红色的月亮在那地狱的上空高悬,照耀在四方。有月光从那窗棂间、布满了宝石珠玉的宫殿里透出,照耀在那寝殿之内,落在造物主那叫路西法切割的、仿佛是失去任何生命迹象的头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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