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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心头咯噔一声,猛然抬头愕然望着骆朝阳,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来。

“孩子,我也姓骆、骆朝阳,是你大伯,你爸爸这些年有没有提起过我?”骆朝阳感慨万千地道。

骆志远沉默了一阵。片刻后才默然摇头,“没有提起过。我爸从来没有提起过京城的任何人,他甚至强烈反对我来京城读大学。这事儿,我也是这两天才听我妈说起。”

骆朝阳嘴角一抽,心道果然如此!破虏啊破虏,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那么,你来京城……你跟我实话说,是不是你们家出了什么事?”骆朝阳语速急促道。

骆志远有些失神地望着骆朝阳,突然在谢家遇到一个骆家长辈,他一时间没有思想准备。而其实,他根本也不太清楚,骆家究竟有哪些人,与他父亲骆破虏的关系又是什么。

……

“爸,我这就去三叔那里走一趟,跟三叔说说破虏的事儿。不管怎么说,破虏都是骆家的人,他在安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家里不能不管!”骆朝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抬头望着谢老和妻子毅然道。

谢秀兰有些担心道:“朝阳,你去说……你不怕三叔发火吗?这些年,我们谁敢提这个名字哟!”

骆朝阳叹息了一声,“我豁出去了,就算是挨一顿臭骂,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破虏在下面吃这种亏!”

谢老突然玩味地一笑,“好了,朝阳,这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骆老头这边,我来办。我这就给骆老头打电话,就说我请来了一个国医高手,让他过来帮他调理下身子。”

“志远啊,你爸这个孩子性格很倔,骨子里又很清高、自尊心太强,这20年来如果他肯低低头、认个错,现在也不至于闹成这个局面。这些年,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插手说两句话,但都感觉我来说这个话,不太合适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当然,骆老头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等会他过来,你一切听我的安排。说实话,你爸爸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我也能管,但你们骆家的事,终归还是让骆老头来管比较好,我不好越俎代庖。记住谢爷爷的话,是是非非都成了过往烟云,咱们一切还是朝前看,能帮你爸和骆老头缓和关系是最好了!”

谢老转头望着骆志远,语重心长地道。

骆志远点点头,“谢谢您,谢爷爷!”

第17章 谢老出头

见谢老肯出头,骆朝阳非常高兴,笑道:“爸,你肯出面跟三叔说说是最好了,三叔脾气太大,我们这些晚辈根本不敢多说半句!”

骆朝阳想了想,又叮嘱骆志远道:“志远,你提前见过靖宇媳妇的事儿,就不要提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总而言之,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了。”

其实骆志远并没有跟谢老及骆朝阳夫妻过多谈上午与费虹见面的事儿,只是说见了一面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可骆靖宇夫妻的性格为人,骆朝阳了若指掌,知道骆志远八成是吃了费虹的羞辱这才匆忙要返回安北的。

骆朝阳唯恐骆志远年轻气盛、沉不住气,见到骆老后就把上午从骆靖宇老婆费虹那里受到的些许“委屈”都说了出来,本来骆靖宇兄弟兄妹三人就对骆破虏怀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和排斥,如此一来,关系就更加难以调和了。

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内部,其实一如纷纭的社会,各有各的利益纠缠和私心打算,各有各的立场,复杂得紧。

骆朝阳没法把这些给骆志远明说,只能如此暗示和叮嘱。

骆志远其实心如明镜,要知道他可不是20多岁刚踏入社会的毛头小伙子,而是有了四十多年的人世沧桑风雨的洗练,如果连这点世情和微妙都看不透,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如果不是为了营救父亲,他也不愿意见骆老,更不愿意曲意迎合骆家形形色色的人等。

骆家的门庭虽然高深,但还不至于让骆志远放下自尊和自强者之心。前世那么艰难,他都能一步一个脚印,在无背景、无人提携的困境中突围而出,何况是今天有了重生的天然优势。

……

谢家与骆老的居所其实相隔不远。骆老夫妻居住在距离此地不远地香云山山脚下的军…委干休所里,至于骆家的其他人,比如骆靖宇兄弟都在市区住。

谢老给骆老打电话“安排”的时候,谢秀兰让侄女谢婉婷陪着骆志远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谢婉婷虽然出身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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