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陡见一圈剑影,如一蓬寒絮,将桓通围了起来。

二人这一交手,高下立判。那项缠不愧为名将之后,一柄长剑施得大开大阖,逼得桓通只有招架之功。很快桓通大腿吃了项缠一剑,大股的鲜血如绽开的桃花涌了出来。

见那桓通敌不过这反贼,秦军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扎堆子上啊!”呼喇喇一下子跳出二十余名将官,将项缠围住截杀。

这十余人便是这支秦军大大小小的头脑,有二十名百将,四名伍佰主,还有两名军侯。

此时那桓通用一块布带缠住大腿,止了血,又加入战团。他陡然一发狠,招招直指要害,直欲砍翻那项缠,报一剑之仇,气势上似比刚才盛了不少。

场上形势逆转。只见项缠双拳难敌众手,在众秦将围攻下,支支吾吾,眼看不敌。

张珢在门前看得心急,“此时庄中以项缠武功最高。若项缠招架不住,众人又怎生逃出重围?”一身冷汗,直浸后背。

骤见一道剑光,如匹练般铺了过来。一人大喊:“项先生莫慌,我来助你!”却是韩淮楚跳入战团,上来助阵。

张珢妙目紧追着韩淮楚,芳心暗喜,“想不到看似斯文的韩公子,居然也会武功。不知他武功如何?”

只见韩淮楚一柄剑上下翻飞,如失矫神龙,气势如虹。以他与项缠两人之力,硬将局势扭转过来。看他剑术,比起声名赫赫的项缠,也不惶多让。

韩淮楚跟从韩夫人学了半年剑术,此时第一次施展,正好用那大秦将官试招。他愈战招式愈加熟练,越战越勇,不多时已劈倒两人。

张珢心中惊喜交加,刚才替韩淮楚的担心少了一半。暗想这梦中情人,剑术原来不低呢。

那桓通却越战越是惊心,“不知哪里冒来来这个野小子。一个项缠已经够棘手的了,又来了一个,似乎比他更为扎手。”

忽见他一声招呼,秦军中又涌出一队人马,人数有百人之多,一扑而上,将韩淮楚二人团团围住。

这队人马,本将语嫣山庄左翼包围。他们这一扯动,包围山庄的圈子便漏出了一道缝隙。

韩淮楚看得真切,高声呼道:“张公子,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张良会意,率领众多兵将,簇拥着公子韩成,呐喊着从那道缝隙中冲了出来。

这正主要逃,桓通是恼羞成怒。舍了韩淮楚、项缠,来追韩成,高喊道:“休放走了正点子!”

张良本就卧薪尝胆,蓄意起事,平日里家将都训练有素。只见那数百家将,犹如猛虎出林,硬生生从秦军包围中斩出一道缺口,杀出一条血路,纵马如飞,直向远方逸去。

那桓通冲在最前,眼看反贼要逃之夭夭,情急之下,将背后长弓一取,搭箭就射。

只听“飕”的一声,一道箭光如索魂的使者,径向韩成背后追来。

韩成本无缚鸡之力,若这一箭射中,焉有命在?张良救主心切,毫不迟疑,上前用力一推,将韩成推下马去。

那韩成是被救了,张良自己却遭了殃,只见那一箭命中张良胸膛,贯穿而过。

张珢目睹这一切,发出杜鹃泣血般的一声悲呼:“弟弟!”拍马便冲到张良骑前。

此时张良被桓通射中要害,已面如金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直淌而出。

张珢拉着他弟弟,泣如泉涌,失声唤道:“弟弟,你怎么样了?”张良摇摇头,叹道:“可惜我等不到复国的那一天了。姐姐,这家国复兴的千斤重担,就交与你了。”

张珢紧紧握住张良的双手,却感到张良的手渐渐变得软弱无力。她只觉天旋地转,心中大恸,咽咽哭了起来。

这相依为命的弟弟,世上唯一的亲人,眼看就要舍自己而去。而那光复大韩的千斤重担,却要她一介弱女子来背负,是不是太过沉重?

终于张良不支,手一松,跌落马下。身后秦军一骑飞马赶到,眼看便要将张良尸首踏为人泥。

一道人影倏然而至,却是韩淮楚。只见韩淮楚抬手抢过一杆长枪,疾掷而出。乌虹一闪,刺入马腹,将飞骑硬生生毙倒。韩淮楚抢过张良尸首,跳上马,叫道:“小姐,快走!”

张珢也顾不上满腔的悲恸,一扬马鞭,与韩淮楚和公子韩成,向远方山野逃去。

※※※

一行人且战且走,也顾不上方向,行了百余里,方将追赶的秦军甩掉。

停下来清点人马,十停中已损失了三停,只剩三百来人。那项缠断后,此时也不知踪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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