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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每日送饭不辍,时不时与韩淮楚闲聊几句,一来二去,也与他混得熟络了。

半月后,刘喜带来了一个消息,云燕王韩广,与大将军陈余,南北两面夹击,齐来讨逆伐罪。

原来蒯通去了韩广军中,告知赵王武臣遇害的消息。那韩广是个直人,一听怒发冲冠,便欲兴兵为武臣报仇。

蒯通却不急,慢悠悠问道:“今武王已死,将军有何打算?”韩广道:“俺是个粗人,啥也不懂,蒯先生智谋过人,就替俺拿拿主意。”

蒯通不慌不忙道:“将军一月定燕,神武罕于华夏,燕地万民咸服。今世道纷乱,强横各据一方。燕地虽小,亦万乘之国也,望将军即位燕王,切勿推辞。”

韩广便问帐下诸将:“各位认为韩某可以称王吗?”众将异口同声道:“吾等愿奉将军为王。”

于是韩广即位燕王,定都蓟城,令上将军臧荼为帅,蒯通为军师,兴兵五万,直扑邯郸而来。

那蒯通临行前便向韩广夸下海口,誓要踏平邯郸,将李良碎尸万断。

一路上燕军打出为武王报仇的旗号,蒯通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国守将投降,竟未受到任何阻挡,一路势如破竹,不日便到邯郸城下。

再说那左丞相张耳,逃出邯郸之后,便去信都投他有“刎颈之交”的大将军陈余。陈余闻听武臣被害,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要为武臣报仇。便立起平叛大旗,发布檄文,广邀赵国诸将来信都一起出兵。便有将军张厣、陈释各领本部人马而来。这支联军,有六万之众。

而邯郸军马只有四万,城中军民闻之,惊走相告,大为恐慌。

韩淮楚便问那周天子姬风如何应付。刘喜告知,姬风已御驾亲征,出城先对付张耳陈余去了。

第十一章 鸟出樊笼

韩淮楚心中不由为师兄陈余担忧,心想他是一介寻常武夫,哪里敌得过姬风?

别的不说,单凭姬风在博浪沙以一枝长笛便将万千兵将陷入沉睡的神通,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挡得住那魔君一曲“万妙清音”?

对于战事的结果,韩淮楚已了然于胸。他只希望师兄不败得太惨而矣。

“看来还是得等到小生加紧练成软骨玄功,逃出这地牢,请来仙翁,再来收拾这不可一世的狂魔吧。”

※※※

到了晚间,韩淮楚坐在榻上,默默运气,练那软骨玄功。

此时万籁俱寂,这皇宫之中,似乎因姬风御驾亲征离去,变得冷冷清清。

韩淮楚心无旁鹜,默念着这八字真诀:专气致柔,能如婴儿。

也不知念诵了多少遍,韩淮楚渐渐入定,已到了忘我的境地。

忽然,他眼前浮现出一副图景:一个即将分娩的婴儿,头上脚下,伏在母亲的胎盘之中,静等着分娩那光芒初现,如混沌初开的那一刻。

仿佛自己就是那婴儿,正在用脐带吸吮着母亲的养分。那母亲体内温暖如春,舒适而安逸,便是世间最好的避风港。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烦恼。

那是另一个世界,人间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统统远离。

韩淮楚眼含微笑,神态安详恬静,脑中一片空寂。

蓦然间,他脑骨一紧,如受大力挤压,盘坐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这便好似婴儿分娩的那一刻,能不能通过那狭窄的隧道,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这种颤抖越来越剧烈,给他感觉,有如万马奔腾,山崩海啸那般的猛烈,耳鼓间的鸣叫声,随之而起。周身血液奔流,气流激荡,川流不息。

那份脑骨被挤压的痛苦,是无比的强烈,已超越了世间任何的酷刑。

韩淮楚心中明白,已到功成与否的关键时刻。强忍住莫名的痛苦,坚守住自己的神识不失。

渐渐地他身体的颤抖愈来愈猛,耳鼓间的鸣声亦愈来愈大。就在他开始感觉到难以忍受痛苦无以复加的一刹那忽然,丹田内涌出一股炙热气机。这股气机,很快化成一股热流,汹涌澎湃,直向脑门而去。

“轰”的一声,耳鼓间响起了一声雷鸣,全身亦随之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就在此时,韩淮楚那英俊儒雅的脸庞突然变形,轮廓凹陷下去,变得瘦瘦长长。

那情景非常的诡异。韩淮楚的一颗头颅,好像是面团捏成的,一瞬间便暴缩了一半,伸长了一倍!

这还不是软骨玄功的极致,若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将全身骨骼化为杯口粗细。那时身具此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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