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 (第1/4页)

江之寒冷笑了一声,“我只听到有个人失心疯了,大白天做梦自己了财。真是痴人说梦话!”

林晓在他怀里傻傻笑了两声:“你不去检举我了?”

江之寒不悦道:“你有完没完?”

林晓重复说:“真的不去告我?”

江之寒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叹口气。

林晓说:“我是不是很坏啊?不管他干了什么,是我把他骗回来进了监狱,假装自己是同伙,让他招认了罪行,最后还吞了他的钱。我是不是很坏?”

江之寒把她的脸捧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如果有一个人害的我很惨,我也会这样报复的,谋了他的性命,夺了他的财产,让他死不瞑目。”

他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即使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林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问:“你会吗?”

江之寒说:“我当然会。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强迫别人过你想要他过的生活。这个,叫做奴役。不管表面上多么温馨,多么亲切,都掩盖不了奴役这个事情恶毒的本质。林晓,你不欠他任何东西,你明白吗?”

林晓使劲的盯着江之寒看,仿佛看不够似的。过了好久,她才舒展了眉头,从喉咙深处出一声叹息。

林晓说:“我过两天就要回一趟我妈的老家,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要留笔钱给我外婆外公,所以高考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在中州了。那以后,我就要去南边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之寒,我今天来,有两件事找你。”

江之寒说:“你说。”

林晓说:“先呢,我是有好些话想和你说。以前不说,是怕你听了厌烦。既然都要走了,也不怕这个了。”

她拂了拂额头前散下来的头:“活了快二十年,真正影响了我人生的人有三个。第一个是我妈。我小学三年级我爸就出去打工去了,通常一两年才见一次,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家里总算还有我妈照顾我,小时候我还算是漂亮乖巧的小孩儿。到了初三,我妈有一天和我说,家里条件太艰苦了,她决定要去南边打工。我初三哟,从此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在我妈的一个表姐那里住了几个月,后来还是搬出来,一个人住,自己照顾自己。从那一年开始,我妈一年只有春节前后才在中州。每次回来的时候,也给我带不少的东西,经济条件好象是改善了不少。有一年春节,她和街坊因为一件事争吵起来,那个女人说她出去不是去打工的,是去卖的。我手里正端着一碗面,就扣到那个女人脸上去了。后来片区民警来了,也没怎么着。那女人一直在叫,你去问问周围的人,谁不知道你妈去南边是去卖的!”

林晓大概说累了,趴在江之寒肩上休息了一会儿,有些吐词不清的说:“我从来没有问过她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害怕听到我不愿听到的答案,因为她从来没有大声为自己辩护过。”

林晓抬起脸,说:“第二个人呢,就是今天吃枪子儿那个家伙。我高一认识他,高二被他弄上手。跟上他以后,吃穿是不愁的,走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那不是我想要的。就像你说的,强迫了一个人的意愿,表面上对她再好,也是一种奴役。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坐在他租的那个房子里,心里想,如果我妈真的是出去做那个事挣钱的,我的现在和她也没什么不同,不同的不过是卖给一个人还是卖给不同的人。我想要摆脱那个命运,但却没有胆量没有勇气,到了后来,也没了希望。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就屈从了。反正是混日子呗,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林晓伸出手,揽住江之寒的脖子,“第三个人嘛,就是现在我抱着的这个家伙。”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之寒,“这个家伙,认识我的第一天就把我**于股掌之间,他有时候翻脸比女人翻的还快,他的心思别人猜不透,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轻视。”

看见江之寒一脸苦笑,林晓也绽放出一个笑容,“可是呢,他高大,他帅气,他聪明,他好像抬抬手,再大的困难就迎刃而解了。他让我跨过了我以为再也跨不过的那个坎儿,可以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我看着镜子里的我问自己,为什么你看见他不屑的神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为什么你看见那个来找她的白衣女孩儿就感到特别的自卑,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他。”

江之寒抿了下嘴,半年之间,这是他听到的第二次主动的表白了。

林晓深深的看了江之寒一眼,垂下眼去,轻声的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也许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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