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 (第1/4页)

剑来自青幡,青衣人握剑,指向邋遢青年。

……

……

青衣人杀人,没有原因。

他是这个世界的天神,所以他杀人。千年以来,神殿供奉他。

雪更大了,风更大了。

雪花打在脸上,很痛。

邋遢青年依旧在一条条的顺着纹理,撕着烤地瓜的瓜瓤吃,地瓜的热气把整个面摊的积雪融化了。

他有些渴,就去水瓮里舀水喝。

水瓢已经拿起,已经结冰的水瓮在他舀水的那一刻,化冻了。虽然依旧冰凉,可是已经能舀水了。

他喝了凉水,剑也刺向他的脖颈。

划过,脖颈裂开一道口子,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热血,凉水,混合着冲了出来,溅红了三丈雪地。

……

……

青衣人手中的剑依旧干净,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他的剑太快!

他转身,因为邋遢青年已经死了。

邋遢青年自大到张狂,所以他死了。他以为他不能杀他,可是这也只是他以为,按照他的剧情,还要来个紫禁城巅,来个西门吹雪,不过显然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青衣人转身,所以他看到了雪地里的人影。那是一个邋遢青年,与割喉而死的邋遢青年无甚不同,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

……

青衣人的眼神郑重,手中的剑紧紧的握着,做了一个请剑的姿势。

现在,邋遢青年已经足够引得起他的重视。

面摊里的邋遢青年已经不见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死。那具青衣人以为的尸体,只是一具假的。他没有割破他的喉咙,他的速度要比他的剑快,所以欺骗了他的眼睛。

……

……

这个雪夜是不平静的一夜。

两把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身躯,青衣人,邋遢青年。

他们还站着,注视着对方的鲜血,伤口。

邋遢青年并不是真邋遢,只是他走的路太多了,胡子没刮,头发没剪,脸没洗,青色棉袄破了,所以就显得邋遢了。

两把剑,两个青衣。

邋遢青年的伤要比青衣人的伤要重,可是青衣人的目光却很凝重,其中又有一丝……疑惑。

“为什么?”

他问了出来,他疑惑,所以他问。

问什么?问天还是问地?他没有说,可是他清楚对方明白。因为他们两个是世间最相似之人。

眉毛相似,眼睛相似,鼻子相似。

他想问,为什么对方会抛弃属于自己的命运。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很简单回答。想抛弃自然就抛弃,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

……

很多年前,穿着青色棉袄的邋遢青年,癫狂的走进这古路的最后一站,光明站。

站台名为光明,实际上寓意就是前方已经无路,已经没有光明,那是真正的永夜与虚无。

这已经到了最后的战了,旅客们也该停下自己的脚步。或者返回去,回到自己的故乡,向家乡的人说一下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或者在那喜欢的站台里客居他乡,享受一下这乡愁的味道。

可是人世间,总有几个人没有自己的家。

青衣人是一个,邋遢青年也是一个。

周生在这里,找到了命运泥板碎片诞生的又一个灵。这个灵很幸运,收集了三块碎片,诞生了不亚于他的灵。

可是青衣人没有决心,抛弃得来的强大力量。所以尽管他伤的轻,但是他不如他。

……

……

六块碎片已经找到了,剩余的两块也该现世。

那就是雪夜里的婴儿,谁得到了婴儿,就得到了一切,恢复族器的荣光,超脱古路,进入那或有或无的世界。

青衣人这个问题的第二重含义,就是你已经放弃了命运,为何还要与他争抢命运,让那个光头苦修士出来搅局。

这一点,他当然会阻止。谁知道他拥有了五块泥板碎片后,会不会打剩余的三块注意。虽然他已经放弃了那三块碎片,可是他这个灵毕竟诞生其上,最后要完全合一,才能真正实现往昔的完美荣光。

……

……

青衣人拔出了胸口上的剑,那是对方的剑。邋遢青年也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这也是对方的剑。

剑,很锋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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