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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却没他这么乐观,大部分客人仍然不能把目光从那希瑟斯身上移开,目眩神迷地注视着这个尤物,其中一个突然开口:“听说皇帝要让红师团上前线了。”

“不可能!”他身旁的另一位客人立即反驳他,“这不可能,红狮团是皇家卫队,他们的至高使命就是保卫皇帝陛下,除了平息叛乱,他们不被允许参予任何战争。”

“是真的!”先一个说话的客人喝得半醉,涨红了脸争辩,“我亲耳……我朋友亲耳听说的,他是兵部尚书德卡斯德伊大人的贴身男仆!”

“你朋友肯定听错了,要么就是你听错了。”

“你——”

陈曦没有理会他们小孩儿一样无意义地争吵,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突然发现异样。

☆、第十一章 -避世隐居

刚刚和刘易斯相谈甚欢的女人不见了,陈曦看到她的杯子还留在原处,杯沿上一个明显的口红印。

那是一杯冰镇啤酒,冰已经化光,杯壁上凝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杯中尚有大半的酒液。

陈曦过去收起那杯酒,问了问周围的人,都没发觉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刘易斯更是一头雾水地嘀咕了半天,懊恼不已。

不知为什么,陈曦很在意这个女人,她把这种没来由的敏感归于直觉,在心里迅速总结了一番这个女人的信息:第一次出现在星空酒吧,说一口流利的帝都口音通用语,漂亮而醒目,大概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

她没有清洗那只酒杯,而是将它藏到酒柜深处封存起来。

十一点,客人赶在宵禁之前陆续离去,酒吧正式打烊,陈曦送走了其他侍者,犹豫片刻,没有再下到酒窖里。

她其实不算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今天又实在睡得不好,没精力和不听话的宠物打交道。

临出门才发现,外面又下起了雨。

陈曦站在酒吧门前,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仰首看着暗红色霓虹环绕的“星空”二字,有两根灯管像是已经熄灭,许久才无精打采地闪烁一星红光。

细长透明的雨线被霓虹染上红色,挂着她的伞沿往下滴,很快在她脚边积了一小滩水,反光潋滟。

陈曦偶然侧头,看到红光之外,阴影中默默地站着一个人。

毫无预警的,阿希姆将双手背在身后,姿势过于优雅过于夸张,简直像跳舞那样往前跨出半步,从阴影里弹到她面前,深红色的合身紧括的军服被淋湿了大半,颜色浓稠得像血,雨水从黄金钮扣上滚过,让她想起凝结在啤酒杯壁上的冰珠。

陈曦仰首看他,雨水同样湿透了他白金色紧贴头皮的短发,沿着那张漂亮的脸上斧铖刀刻般的轮廓不疾不徐地往下淌。

“怎么没打伞?”她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地将雨伞向他倾斜过去。

阿希姆在中途截住她,从她手里接过伞柄,宽大的黑伞仿佛一个私密的、狭小的空间,将两个人与世界隔绝开来。

临近十二点,巡夜的警察和士兵匆匆忙忙地列队跑过,空旷的大街上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铅灰色的雨水淋淋沥沥,暧昧地连接在天与地之间。

大教堂只敲响了一下零点的钟声,全城民用电源切断,帝都瞬间灰暗下来,仿佛变成一座死城,又像是一幅铅笔涂出来的死气沉沉的画。

陈曦站在高处远眺,现在只有辰宫没有断电,在灰蒙蒙的建筑群包裹之下,皇帝陛下的宫殿透出炽亮的白光,将厚重的外墙映得半透明,倒像是一颗不幸坠落的星星。

“君主立宪?”她嘲讽地一笑,“帝国大约永远也消灭不了特权阶级。”

“没有一种制度能够消灭特权阶级,”阿希姆平静地安抚她,“你必须承认这一点,任何由人类组成的社会总是分为两种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你要和我谈精英政治?”陈曦语气中嘲讽的意味更浓,“还是想说所有社会制度最终都会沦为精英阶层的寡头统治?”

“是你先发起,”阿希姆依然心平气和,“或者你想谈别的?”

他顿了顿。

“你相信‘min主’吗?”

他故意用了轻快热情的口吻,模仿大街上那些逮着人就传教的信徒开场白“你相信耶稣吗”,陈曦听得一怔,旋即笑出来。

她笑着抬头看他,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那让她想起帝都上空经年不散的阴霾。

这样的阿希姆又有点像过去那个他,而不是陌生的不苟言笑的军官。

她记忆中的他充满夸张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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