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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从二楼往下跳……难道她就不能头先着地吗？

“……我是个废物……”

细小微弱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的轻得好像是错觉，若有若无的声音反倒让这个安静的病房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真的很像是闹鬼。

周瑶看着刘梅也不打断她，让她继续说。

“我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行……废物……废物……”

说到了后面，刘梅就这么一直循环的说着“废物”两个字，周瑶挠了挠头，难不成刘梅是个自卑的人？

自卑到了自我厌恶的地步，然后，就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看着刘梅暂时也没法正常沟通，周瑶站了起来，转身出去。

“这里你先看着，我跟苏琰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周瑶跟陈萦生说完，与苏琰离开。

伊帆的调查资料算是比较详细的，刘梅的大致资料都有，不过，还有很多细节，要去亲自调查，不然的话，会错过很多东西。

上午，又是工作日，这家以卖奢侈品为主的商场里人并不多。

说是奢侈品，也还算可以吧，里面售卖的东西基本都是国际大牌，相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来说，稍微贵一些。

刘梅是专门售卖男士服装的，去的时候，里面有两位导购，一见到周瑶跟苏琰过来，立刻迎来上来。

周瑶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掏出了证件问道：“找你们两位了解一点刘梅的情况。”

“刘梅？”其中一个圆脸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导购奇怪的看着周瑶，“她怎么了吗？”

“坠楼。”周瑶说道。

“被谁推下去的？”另外一个瘦小的导购问了一句。

周瑶转头，看向这个后来说话的瘦小导购，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句话好像是戳中了瘦小三十多岁的导购神经，一股脑的把心里的怨气都倒了出来：“刘梅那个人，被人推下去一点都不奇怪，叫她嘴那么贱！”

“怎么了？”周瑶问道，“刘梅这个人平时很不得人心吗？”

“哎呦，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瘦小的导购鄙夷的说道，“真是那种笑人无恨人有的贱人。”

“你问问周围的导购，谁不知道她来这里上班根本就是想钓一个有钱的男人，别管是二十多岁的还是五十多岁的男人一来，她就凑过去。你是没看过那骚样，就差直接当场脱了。”瘦小的导购越说越有气，气愤填膺的抱怨着。

“你对她怨气很大啊？”周瑶笑看着瘦小的导购。

“哼，实话说，谁对她没有怨气？”瘦小的导购一点都不怕，伸手一拉旁边圆脸的导购，“人家小孩子才刚来上班，刘梅就整天的甩闲话，挤兑人家。”

“人家小孩子怎么了？就算是家庭条件不好，又怎么了？人家正正经经来上班，碍着她什么事？整天明里暗里的说人家小孩子是来这里勾搭男人的。我呸，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整天想着勾搭男人。”瘦小的导购一看就是一个直性子，气呼呼的说道。

就连旁边的那个圆脸的可爱的导购都不好意思的扯了扯瘦小导购的一角，用眼神在渴求她，不要再说了。

“哼，刘梅那个贱人，不过就是看人家小孩子长得比她漂亮，比她年轻，她就不爽了。”瘦小的导购越说越有气。

“看来刘梅倒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周瑶耸了耸肩，安抚着气呼呼的瘦小导购，“行了，你也别生气了，为了那么一个家伙不值当的。”

“她这次坠楼要休息好长时间了，你们可以轻松一段时间。”周瑶说完，就听见瘦小的导购冷笑着，“真是报应，该！”

说到这里，周瑶跟两个导购说再见，又去其他的柜台问了问，果然，全都是说刘梅坏话的。

等到周瑶跟苏琰离开之后，坐在车里，周瑶无奈的摇头：“你说，这做人得失败到什么地步，这么招人恨呀。”

“还活着，就算不错了。”苏琰随意的说道。言下之意，要是他的话，这种人他早就揍死了。

“萦生，我们调查完了，刘梅怎么样啦？”周瑶给陈萦生电话。

“还那个样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好像受到的刺激不小。”陈萦生说道，“周部，您看这个刘梅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又是砸电视又是跳楼的。”

“那就让医生给她看看。”周瑶说道，“家人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不过……”陈萦生的声音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