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着十点半。她感到可怖的焦渴,玻璃杯空空如也。她感觉到房内还有别的『存在』。

洁曦翻身坐起来,光线从白色纱窗那儿透出来。没错,是一个小女孩,她就坐

在墙角那里。

洁曦刚好将那孩子的轮廓看得一清二楚:金色长发、泡泡袖洋装、踏不着地的

悬空双腿。她试着看得更清楚些,不可能是个孩子也不是鬼魂,那东西确实占

据了空间。不怀好意的东西,带着威迫的恶意,那孩子正好看着她

克劳蒂亚。

她从床上跌下来,怀中的背袋仍然靠着墙壁。那个小女孩站起来,从地毯上清

楚传来她的脚步声,恶质的感应越发强烈。那孩子从窗口边移到她身边,灯光正好

将她的蓝眼睛、娇嫩的脸颊、圆润的四肢照个正着。

洁曦尖叫着,紧握着背袋不放,直冲向门边。她慌乱的解开门锁,根本不敢回

过头去。尖叫声不断从她自己的口中涌现,有人在门外议论着什麽,她终於将门打

开,跌入外面的大厅。

人群包围着她,但他们可不能再把她扔回房里。有人扶住她,因为她又跌到了。

还有人去拿椅子让她坐下,她不由得哭出声来,虽然想停止但完全没办法。她将装

有娃娃与日记的背袋紧抱在怀中。

当救护车到达时,她不让他们拿开背袋。到医院後,他们给她足够的镇定剂,

足以让任何人抓狂的份量。她像个幼儿般的卷缩着身子躺着,袋子就在床单底下。

只要护士多瞧背袋一眼,洁曦就会立刻醒来。

当阿伦终於赶来时,洁曦将袋子交给他。前往搭机回伦敦的途上,她还是相当

虚弱。袋子好端端的放在她的膝盖上,而且他尽力照料她,让她一路安睡回到伦敦。

快要登陆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银手镯不见了。她无声饮泣着,玛以尔送给她

的银手镯就这样遗失了。

他们将她从任务撤离。

早在他们告诉她之前,她心里就有数。他们说,她太年轻,经验也还不足,让

她从是这样的任务是他们的错误。若要继续下去是在过於危险,当然,她所作的具

有『难以估量的价值』,至於那场闹鬼的事件,显然来自於非比寻常的力量。一个

死去的吸血鬼的幽魂?当然有可能。至於电话铃声嘛,已经有许多报告指出,超自

然的存在会运用各种媒介与人沟通,或惊吓人。现在还是先休息,不要多想,会有

其他人来继续这个案件的调查。

至於那本日记嘛,除了她所看到的部分,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残章。心念感应

者也检视过那串念珠与洋娃娃,并没有什麽特异的发现。这些物品会加以收藏,但

洁曦不能在想下去了,她的好好休养 是。

洁曦不甘心就此作罢,她多少闹了一场,但那就像是跟梵蒂冈大主教争辩。将

来——也许十年後、或是二十年後,她或许能够在进入这个侦查领域,但现在的话,

答案是『不可以』;她必须好好休息,忘掉所有发生的事情。

忘掉所发生的

她花了几个星期在床上养病,整天穿着睡衣,喝了无数杯的热茶。她眺望着房

间窗外的绿地,厚重的树木与公园的草地;她凝视着来来去区的车流,远方道路的

色彩变幻。他们为她带来好吃的事物与美味的饮料,大卫不时与她聊天,但就是避

开吸血鬼的话题。阿伦带来满屋子的花朵,其他成员也都来探望她。

她很少开口说话,不知道该怎麽告诉他们,这样的举动大大的伤害到她,挑起

她的旧伤口:就向那个久违的夏日,她被推到一旁,不能再参与地窖里的神秘事物。

这真是旧事重演,她好不容易窥见一抹幽微的光芒,又立刻被推开。

现在她永远无法搞懂,她的所见所闻是怎麽一回事。如今她只能独自在这里沮

丧不已,懊悔自己没有接起电话,倾听另一端的声音。

还有,那个小女孩究竟要的是什麽?日记本?洋娃娃?不,她原先就该发现这

些物品,但她不该弃那个小女孩於不顾。她是个专业的灵异特派员,面对过为数众

多的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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