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 (第1/4页)
作养家糊口,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认识了进阶后出任当地地方官的涟明苏。涟明苏很中意这个性情活泼、开朗而又身家清白的女子,在升职调任的时候向长夕提亲。涟明苏乃是京考榜眼,官声卓越又有西城照容提携,前途无量,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亲眼长夕的家人自然是欣喜万分。然而长夕对这段婚姻却十分犹豫,倒不是看不上涟明苏,这样一个眉清目秀且温文端庄的青年才俊,很少有女子能拒绝他的深情。只不过涟明苏是要她嫁,在苏台一个女子一旦选择嫁人,身为女性所拥有的特权都将消失。最终打消她顾虑的是她母亲的一段话,对她说:“你犹豫什么?你没本事进阶也没能力经商发财,就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你还盼望着三夫四侧么?”长夕意识到选择嫁给这个男子自己所能失去的并不会太多,至少和能够得到的相比不值一提。二十岁那年,长夕与涟明苏在故乡青州成婚,随即跟随丈夫离开家乡从此四海奔波直到定居京城。
涟明苏是一个好丈夫,将近三十年来长夕不曾后悔过与他成亲。他不但端庄守礼、恪守本分,而且对她的家人关爱有加。逢年过节必给她家中寄钱财物品,后来她妹子成亲也是涟明苏出钱操办,更为他们买了几十亩良田,让比她更没有读书天分的妹子能够安家立业。她双亲去世前很长一段时间跟他们夫妇同住,涟明苏也是嘘寒问暖、恪尽孝心。那么多年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风浪,涟明苏都会静静的不动声色的解决,从不让她受到半点困扰。
所以,长夕从来都不曾想过,她的生命中还会遇到这样的场景,而那个与她同床共枕三十年的丈夫还隐藏着那样的秘密。
那个人是在一个深夜闯到他们家来的,那时是三月的杏花季,涟明苏请假带她去皎原游春。他们在皎原没有别业,西城照容愿意将自家的房子借给他们,平时涟明苏总是婉言谢绝,这一次却接受了,不过不是西城家的正宅,而是一处山里的小院子。长夕记得那一晚月黑风高,他们只带了两个家人,到了晚上山风过树林别有一些惊人,她有些害怕很早就睡了,涟明苏陪着她,不过睡不着,在桌边看书。忽然有人敲门——他们寝房的门,她被惊醒的时候涟明苏已经开了门。她披衣而出,一看到那人就大吃一惊。阳春时分,那人还穿着冬衣,裹着长长的披风遮住头,披风下有一张和她丈夫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涟明苏让她进去睡觉,扯着那个人出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房,什么解释都没有,只说那个人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个人跟着他们夫妻回永宁城,坐在马车里,和她一起。那个人象是得了什么重病,恹恹的,说话轻声轻气,还算客气,但是很少开口,长夕觉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病,涟明苏才那么快返回永宁城。
其后半个月那个人住在他们家里,果然涟明苏请了大夫回来。那个人从不离开房间一步,家人送饭都放在门口,等他吃完了再把空晚放在门口或者窗棂上,就连见大夫的时候也用布包着脸,仿佛害怕别人看到他的容貌。
那天夜里长夕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的丈夫不见了,自从那次涟明苏“遇刺”后,长夕一直很担心丈夫的安危。她披衣起身走出房间,找了书房没有人影,却看到那个神秘客人的房间好像有灯光,便向那里走去。
她在门边听到丈夫的声音,那是一种怎么压抑都没有成功的声音,在门外清晰可闻。他们在争吵,好像有“走、不走”之类的话题,然后他们提到了一些名词——襄南、潮阳、郴州在涟明苏的话语里,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客人的名——逍尹,然后想到某一次在某个官员家做客时听到的有关襄南兵变还有少王傅兵不血刃收服元嘉的轶事,其中便有一个名字,一个被通缉的人——逍尹。
门根本没有关上,应手而开,房里的两个人一起向她看来。她恍若梦游般抬起手指着那张酷似他丈夫的脸,嘴唇动了几次终于尖叫起来:“通缉犯——”
涟明苏朝她扑过来,将她拉进房间,然后关紧门上好门闩。她吃惊的看着丈夫,涟明苏脸色苍白却没有惊讶神情,可见他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的。那个人从内室走出来,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夫人不用害怕,我马上就走。”
涟明苏紧张的回过头,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了:“不能走,你这样子出去会被抓住,会被人杀掉的!”
那个人唇边有一丝奇怪的笑,柔声道:“你要让夫人担惊受怕么?”
长夕已经完全糊涂了,她虽然是官眷,可自从嫁了涟明苏一直过着波澜不惊、无忧无虑的生活,根本弄不明白眼前这混乱的一团。她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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