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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月月的报警,使得马大平的死被早早发现,但还是稍晚了一些,给了黄历和程盈秋逃脱的时间,等他们快到家的时候,城里开始戒严了。街道胡同空荡荡的,店铺和居民关门闭户,一派恐怖和萧条的景象。

开锁进屋,黄历和程盈秋赶紧换衣藏物,幸好准备工作做得到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洗净了化装的面容,换好了睡衣,作案穿过的衣服包成一团,和箱子一起藏进了院里的地洞中。

崔小台还没睡,虽然没告诉他具体的事情,但如何应付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黄历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各自回屋。

程盈秋钻进被窝,缩起了身子,好象很冷的样子。黄历以为她是害怕了,便轻轻地伸过胳膊,将她搂在怀里。没有**的感觉,只是一种慰籍。怀中的女子慢慢将缩起的身子伸展开来,情绪似乎有所稳定。

“怎么啦?”黄历突然感到肩头一股湿热,竟然是程盈秋在流泪,不由得半起身子,拉开灯,关切地问道。

“对,对不起。”程盈秋将头埋在黄历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我,我没听你,你的话,那个ji女我没忍心杀死。”

黄历愣住了,他的脑子急速转动,急切地问道:“她看见你了?你和她说话了吗?”

程盈秋停顿了一下,哭着说道:“她,她看见我了,可我没,没和她说话,她跪着求,求我,说家里有,有卧病的男人,还有吃奶的——孩子,我就心软,心软了,只是打昏了她。”

黄历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说来情况还不是特别严重,不说程盈秋化了装,就是那个ji女被枪一吓,心慌意乱之下也未必能记得清楚。再说,程盈秋没有说话,想从声音作判断,也没有根据。责怪程盈秋?这话也不好说,她到底是个女人,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面对ji女的可怜哀告,就算是李振英和冯运修,也未必能硬起心肠,杀人灭口。

“好了,不哭了。”黄历想到这里,柔声安慰着,伸手给程盈秋擦去眼泪,“你的心还不够狠,作为一个女人,本来这是优点,但形势不同,在这战乱之时,有时候就必须要冷血心硬。你想想,如果你放的那个ji女提前醒过来,报了警,咱们还能顺利地跑回来吗?还有李振英和冯运修,如果有人被捕,可能还会牵扯更多的人,北平抗团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程盈秋默默无言,眼泪似乎流得更欢了。黄历所说的这种情况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自己的一点点小仁义,有可能给爱人和同伴带来巨大的危险,她感到非常的后悔,非常的内疚。

黄历用枕巾给程盈秋擦泪,柔声说道:“咱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该肿得象个桃子,别人该笑话了。”

“我,我知道错了。”程盈秋苦着脸说道:“你骂我一通,打我一顿吧”

黄历笑着将女人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安慰着。外面有警车在凄厉地叫着,但程盈秋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她紧紧抱着黄历,那有力的臂膀给了她安全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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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九十章反抗与良心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九十章反抗与良心

过度爱和平的人没有多少脸皮,而薄薄的脸皮一旦被剥了去,他们便把屈服叫作享受,忍辱苟安叫作明哲保身。WwW、QunabEN、自从沦陷后,北平人便开始享受着屈辱。粮食统制了,大米白面已经很少吃到,但还有窝头咸菜,只要饿不死,就没多少人能生出反抗的心。就象鱼市中那一大盆鳝鱼,静静地压在一起,懒得动弹,最后会把自己压死。

是的,北平是个大盆,北平人是鳝鱼,如果没有几条泥鳅在盆里乱动,鳝鱼们会被活活压死。屈辱的人们只能敷衍,他们没有生命的真火与热血,他们只能敷衍生命,把生命的价值贬降到马马虎虎的活着,只要活着便是尽了责任。而黄历等人,就是那好动的泥鳅,在北平这个大木盆里掀起了水b

王克敏被刺未遂,随着日本人的反扑,军统行动陷入了低谷;曲旭东在ji院被杀,日本人努力掩盖,杀了两个无辜人méng蔽群众;马大平等五个侦缉队员一同被铲除,凶手又不见了踪影。

每当日本人以为局势已经平稳,便有一个大事件出来坏他们的心情,也向被统治的百姓昭示,反抗没有停止,还有那不屈的勇士与侵略者,以及侵略者的帮凶进行着殊死的战斗。

或许黄历等人,以及千千万万在沦陷区与敌人战斗的人,他们的工作不容易影响大局,他们的工作就象沙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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