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低了呢。此人名叫华振中,从前面的战绩就可以看出来,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资历更是老得吓人——保定军校六期的毕业生,张发奎、叶挺的同期同学!可是,您看张发奎后来混到方面军上将总司令。叶挺呢,新四军军长,如果不是后来飞机遇难就是一个没跑的开国元帅。华振中呢,这时候刚从师长降成旅长,理由呢?前面说了,因为太能打硬仗了您说,这算什么理由啊!

其中的问题,就是华振中其人,能打仗但政治上不敏感,一生总是犯路线错误,仕途坎坷简直是命中注定一般——因为政治立场问题不得重用的人才贯穿整个近代史,车载斗量,不管你是哪个党。

这样一个人,本来除了打仗就不会别的,正憋气的时候再打了这么个窝囊仗,能不窝火么。于是,华振中就开始筹划反攻。这位中将人是有点儿年老数奇,但在广东军中人缘好得出奇——没办法,各级主官不是他的师弟还是他的师弟。于是,独九旅优先补充到了足够的兵员和装备,自己出一个团,从预备第九师借一个团,加上保安队,1939年7月对潮州发动了反攻。说起来抗战中国军历次对潮州这个级别的城市进行反攻,就以此战兵力最为可怜。但是,华振中的确能打,激战四天,肃清全部外围据点,一度攻占潮州市区大部,日军收缩到司令部等几个要点固守。四天以后,日军援军赶到,独九旅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只好撤退。这一战没有拿下潮州不寒碜。因为独九旅虽然是粤军精锐,但缺乏攻坚的火炮,拿不下日军的坚固据点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就手头这点儿兵力,揍得日军鸡飞蛋打也算出口恶气。

日军解围后,一面迅速加固潮州的防御工事,一面寻机报复。结果,1940年1月在西塘又和独九旅打了一仗。这一次,日军没有坚固工事掩护,吃了大亏,记载伤亡四五百人(我手头另有一篇日军老兵回忆此战的文章,显示的确日军损失较大)。此战被中国方面称为潮州抗战史上日军伤亡最大的一次,也是守军打得最漂亮的一仗。就是因为这两仗潮州地区日军各部都减员不少,才不得不从国内征召预备役人员参战。

如果是这样,丸山参加的实际上是日军进犯潮阳之战,时在1940年3月23日。丸山3月10日被征召,随后坐船到中国,整个战斗持续10天(不是城廓战,守城实际打了不到一天),与丸山的记录比较符合。丸山的时间自称是根据自己日记,如此,整理的时候错一年时可能的,而潮阳和潮州的区别,恐怕刚到中国的丸山也分不清楚。此战从中国方面记录看,守军只有约一个营,属于未经激战即退却,但丸山记载日军颇有伤亡,他所在部队就阵亡20人。其原因似乎是因为参战日军多为刚刚征召的新兵,训练和经验都不足所致。

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个反例,就是另一个潮兵团的幸存者津田志津夫(和歌山白浜町伤残士兵会原会长)曾经纪录。他是在1941年3月被征入部队的,3月20日到达中国随即参加战斗两次负伤。这说明1941年日军该部的确曾经再次征召预备役人员。如果两人同期被征召,参加的是同一次战斗,也似合理,那就是中方的记录不全了。

占领潮阳后,丸山被选拔参加一年的干部教育,地点在广东白云山南麓中山大学的校舍,这个校舍其实是指五山华南理工和华南农业两所大学现地址,中山大学草创时的原址就是这里。此时中山大学已经撤离,日军在此处设有华南侵略军特务机关司令部。

丸山返回独立第一〇〇大队后,提升为伍长,参加了“羊蟹作战”。这也是中方战史中没有记载的。但是,经过查找,此战发生的蟹目山,的确在潮州,与塔下山等一样,是桑浦山的一部分。反攻潮州失败后,中国军队转取守势,依托桑浦山、乌洋山、大脊岭、青麻山、洋铁岭等有利地形布防。不过,这时丸山的对手改了——独立第九旅因为太能打了,被第七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调到身边当了贴身保镖。1940年5月至1943年9月底防守潮州附近揭阳阵地的是独立二十旅,旅长喻英奇。在桑浦山一带,双方曾经反复拉锯作战,丸山所说的“羊蟹作战”,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次。他讲此战日军失利并非过言,日军一直到1943年9月,始终无法突破中国军队正面的大脊岭和侧面的桑浦山阵地,双方始终在潮州-揭阳之间进行对峙。

日军伤亡一千七百余人的激战(3)

而此后丸山负伤的的仲秋战役,则可以肯定是发生在1943年。独立第二十旅长期坚守大脊岭沿线,对保护潮汕地区的抗日大后方揭阳,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日军则视这一线的山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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