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李老板我认识,他是个好人。”洪德锡在一旁说道。

“好,很好,”秋世显说,“我希望你们能在教会内更多地发展信教工人为行动队员,为我们的组织增添新的血液。”

“这没问题,”孙文凯说,“教友们都有反日情绪,跟日本人斗争,他们是愿意的。”

“孙教士,你是信仰上帝的人,如果让你去破坏日本人的设施,你能做到么?”秋世显问。

孙文凯笑了笑,“耶稣说过,万恶的事物是有必要铲除的!”

秋世显听了,和洪德锡都笑了起来。

几天以后,洪德锡和孙文凯为了表达自己的抗日决心,竟一连点燃了天德昌店的席子堆、铃木君正特许制造所等好几处日军后勤基地。秋世显对二人大胆果敢的行动十分赞赏,将二人调入核心组织,协助自己工作。

秋世显叮嘱他们说:“干我们这行要注意保密,平时不要到人烟杂乱的地方去,不要住小店,不要看戏看电影,多团结工人兄弟。”

洪德锡问:“世显,当差的行不行?”

“尽量不要发展这样的人,他们都靠不住,”秋世显加重语气说,“而且,这样的人最容易暴露。”

洪德锡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一时间,秋世显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在码头、仓库发展了不少的工人。

1940年2月13日,秋世显来到寺儿沟丁兰盛家,亲自配制了放火药。然后到马有佐家,将发火药交给了行动队员于守安。

当晚,于守安顺利地潜入大连码头137马粮草仓库以及305号马粮草及棉花仓库,安装了放火药。午夜,两处仓库同时起火,火烧虽然不大,却烧毁了价值十一万五千元的物资。

2月21日,于守安向秋世显报告,说是码头上新来了二架外国进口的飞机,并主动请战,要求烧毁它。秋世显觉得第二天是正月十五,搞一次大行动,可以振奋一下国人。于是,秋世显和赵国文在丁兰盛家制作了三个放火药,在中午交给于守安。

秋世显对于守安说:“这三个放火药各有用处,一个是烧飞机用的,一个是烧日清油坊用的,还有一个是烧瓜谷油坊用的。”

于守安接过放火药,风趣地说:“明天是正月十五,我就给他来个烈火闹元宵。”

2月22日,正是农历正月十五,于守安将三包放火药放在盛饭的饭盒内,大摇大摆地走进码头。这一天,很安静,日本人虽然不过中国年,但也被大小汉奸请去吃饭。于守安现在已干上勤杂工,这个工作不累,游动性还特别大。他把放火药放在一条麻袋里,拿着扫帚,借打扫过道上的散粮,来到了码头西部41号门北侧的货场附近。他仔细观察,发现过一段时间,日本兵才从岗楼里出来一次。他瞅准机会,迅速爬到飞机底下,把两个放火药放在了飞机的油箱下。中午,码头外不时传来踩高跷、耍龙灯的声音。于守安溜出厂门来到秋世显的住处,又拿了几个刚刚制作的放火药,潜入寺儿沟电车站附近的三泰油坊露天堆积场,往存放那里的军用粮草里放了放火药。半小时后,他又出现在日清油坊露天堆积场。

根据秋世显的安排,于守安在码头外安放的是快速引火装置,目的是让港外的大火掩护港内的火,麻痹敌人,重点破坏飞机。

果然,还没有到吃晚饭时间,港外就着起火来。干草堆烧着军粮垛,“噼噼啪啪”越烧越旺。

于守安在飞机上放的是慢速引火装置,下半夜一点多钟引发起火。这火是化学品引发的,越烧越旺,救火的人不敢靠近。离远了水龙头又够不着,面对熊熊烈火束手无策。不一会儿工夫,现场只剩下两堆东倒西歪的残骸。

由于总负责人黄振先身为大连、上海、天津的交通员,又常驻大连指导工作,天津地区工作的重担就由石永贵一个人担起。

石永贵不负重望,很快组织起了天津行动队,并发展了于锡政、李玉生、袁顺、陈德禄等一批行动队员。

4月初,石永贵将大家召集到自己住的那处破马架子里,买了些酒肉款待大家。

石永贵端着酒碗激动地说:“弟兄们,你看我们多长时间才能喝一顿酒,多长时间才能吃一顿肉。为嘛我们穷成这样?还不是小鬼子闹的!我们不能让他们消停了!”

“对,跟他干了!”众人纷纷附和道。

石永贵拿出一个破筐,丢掉上面的破布头,将一排小眼药瓶摆在桌上。“弟兄们,从今以后就要靠这个,烧他狗日的一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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