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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共产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经过二十多年后,国际政治形势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变化。尤其是在指导各国革命几经挫折后,共产国际的领导体制的缺陷已经充分暴露,这不可能不引起作为共产国际实际领导人的斯大林的深刻思考。正因如此,1935年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突出地强调了两点,一是,针对法西斯势力十分猖獗的形势,制定了建立反对法西斯的统一战线和反帝统一战线的政治路线;二是,提出要改变共产国际的领导方式,要求共产国际执委会“在把活动重点转移到制定世界工人运动的基本政治、策略路线的同时,要在决定任何问题时,从各个国家的具体情况和特殊条件出发,而且一般说来,要避免直接干涉各党的内部组织的事务。共产国际的任务和职责的变化,说明共产国际的职能已经与共产国际成立之初大不相同。共产国际七大的这两大决策,是与斯大林的认识密切联系着的。

同时,这种领导方式的改变,是否可以看作是斯大林在潜意识中对共产国际历史价值认识的一个变化呢?共产国际这种领导方式的变化,其结果必然是削弱共产国际执委会对各国共产党的控制,实际是削弱斯大林对各国共产党的控制。换个角度也就是说,在斯大林的战略考虑中,共产国际所具有的战略地位和战略作用是逐渐下降的,其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和苏联应对国际形势中的重要性逐渐下降了。

第二,在时机选择上,1940年冬至1941年春,苏德关系明显恶化,斯大林不能不做应对战争的准备。其中一个重要的举措就是,为避免形成德国和其盟国日本东西夹击的局面,苏联与日本在4月13日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提议解散共产国际,也是为此目的的一个措施。联系此后季米特洛夫与苏共中央领导人日丹诺夫、扎哈罗维奇等讨论关于终止共产国际执委会活动时的谈话,斯大林分化德国与日本的关系的目的是比较明确的:通过解散共产国际,“所有反共产国际的公约将一下子失去基础”,从而可减少日本与德国形成东西两面夹击苏联的可能性。当然,此举也有影响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对共产党和苏联的看法的用意,通过这一步骤,“资产阶级将失去他们所说的共产党人服从于某一外国中心,也就是说他们是懪淹綊这样一张最重要的王牌。”

到了1943年,苏联在外交关系方面仍需要大的突破。一是,虽然苏联取得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的重大胜利,但战争的形势仍很严峻,需要盟国的大力援助;二是,拟议中的第二条战线迟迟不得开辟,苏联独立承担着抗击德国法西斯的重担。从减轻苏联的战争压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击溃希特勒”的期望出发,亟需推动美英开辟第二条战线。因此需要与英美等国修好。而英美等资本主义国家对苏联领导共产国际在世界开展共产主义运动是恐惧和担心的。斯大林出此举措,应是消除英美疑虑,改善与英美关系的一大努力。这也是他急于公布共产国际解散文件,共产国际在一个月间匆忙解散的主要原因。

背景材料二:国际情报组织与中共情报组织的合作

中国的抗日战争是国际反法西斯战线的一部分,因此,中国的情报工作也就同国际情报界有了联系。

中共是共产国际情报局的一员,中共与共产国际本来也有情报交换关系。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共产国际已经不满足于由中共提交中国战场情报,而是要在中国各地建立直属自己的情报网。

共产国际向中共提出,培训一些中国籍的情报人员,在远东战场收集日本情报。正好,西路军到达新疆的残部,正在进行现代军事技术的培训,中共就答应从中挑选人才。陈云和邓发从这四百多人中挑选12人,送到苏联培训。后来,这些人被共产国际派到中国各地的沦陷区,秘密从事情报工作,为国际反法西斯战争作出诸多贡献。尽管这些中共党员奉命服从共产国际领导,不与中共组织发生横向关系,但是,出于中国人的爱国之心,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是主动与中共情报部门联络,为祖国提供抗日情报。

兰州还有一个“联共情报组”。

为了争取苏联援华抗日,国民党政府允许苏联在中国一些城市建立外交、军事代表处。苏联驻兰州军事副代表弗拉季米洛夫(孙平)是苏军情报人员,要求中共协助成立“联共情报组”。双方商定,由苏方提供经费、电台,中方选择人员,组长由俞鸣九(肖项平)担任。俞鸣九在兰州市区的益民路(现庆阳路)开设一家“皋记商行”,自任经理,由地下党员秦玉麟任副经理,情报组成员有罗静宜(女)、杜汉三、卢席珍、李勇文、王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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