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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崔贤侄在,你自然可以隐藏行踪,但我所谓的并非如此,而是让你在南方的势力不要太过显眼。首先南方势力现在不足以成气候,若是把大军引来,虽然解了山东之围,但你却身处险境,更会让南方势力惨遭灭顶之灾。你父亲辛苦经营多年的南方难免毁于一旦,不光是军事力量,经济和民间口碑之类的,皆是毁于一旦。故此积聚实力,稳住那些已经发展好了的,若有精力在发展一些力量也是可以的,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但一定要记住,小打小闹,别弄出太大动静。”

“山东在北,你在南,万一有危险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可硬拼。一南一北互成掎角之势,共同牵制朝廷,让他们两边倒才是上中之选乃是上上策也。”段清风说道,说着他站起身来又道:“为师走了,刚才听到你说要换人的事情,所以才说了这么多。政治斗争为师虽不喜,但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别太当回事儿,却要用心对待,否则一错皆错,乃是万丈深渊。为师最后再送你十个字作为治人之法,明规则办事,潜规则整人。好好思量吧,崔贤侄我走了。”

“恭送师父。”

“恭送段师叔。”

第十一章 留个退路

两人说着把段清风送了出去,段清风脚下生风屋顶行走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从水寨中向水面看去,片刻后就见一竹竿划出。段清风金鸡**在竹竿之上,竹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乘风破浪而去,一会儿便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了,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崔凌摸了摸眼角的湿润,感叹道:“老陆,你真幸福,除了有疼你的爹爹,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师父。”

陆绎看向崔凌,心中也是被段清风所感动,却知道崔凌是睹物思人想到了什么。估计是和之前那次一般,有难言之隐,两人虽然相交才几天,但一见如故玩的忘乎所以,可毕竟认识时间短,有些话说不出口。陆绎也不问,只是转头再度看向段清风离去的方向。

崔凌过了片刻就高兴过来,笑道:“你师父疼你不说,还如此平易近人,身怀绝技亦是满腹经纶,却能深入浅出的把问题阐述清楚,面冷心善啊。老陆,你真是摊上了个好师父,幸运啊,幸运啊。”

“嘿嘿,那是,不过我师父只是对自己人才这般脾气,对旁人嘿嘿,日后你就知道了。”陆绎笑道。

崔凌撇撇嘴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师父刚走就敢胡说,小心我回头告你状去。不过你师父长的真俊,活像个姑娘。”

“大胆我师父。”陆绎笑道,崔凌说的是实情,于是也不禁发笑起来。陆绎与崔凌大闹起来。两人仿佛回到了现在这般年纪,肆无忌惮,一点也没刚才在聚义厅内的成熟稳重和跟韩素发谈话时候的老谋深算。

崔凌也哈哈大笑。在前面跑着被陆绎追,边跑边说:“你看你,你自己都笑了,还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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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紫禁城中,陈洪坐在屋内浑身疲惫,一个太监在陈洪身后替陈洪揉肩捏背。陈洪问道:“黄锦在干什么呢?”

“老祖宗怎么问起来这个了?”那太监眉开眼笑的说道,陈洪眯着眼睛道:“让你说你就说哪里这么多废话。”

“黄大人最近一直在司礼监尚膳监忙活,深入简出除了伺候皇上很少见他老人家露面。”那太监说道。陈洪笑了笑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很尊重黄锦了?”

“人为上官,不得不敬,别说顺了嘴儿出去惹祸那便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老祖宗您找麻烦不是?只要心里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是你的老祖宗那就行了。不在乎嘴上怎么说。”那太监说道。

陈洪哈哈大笑起来:“小寿子你成就成在你这张嘴上了,假以时日磨练一番必当成大器。”

“小老祖宗抬举。”小寿子答道。

“黄锦这老小子不老实啊,你得给杂家看紧了。圣上多疑,更喜欢分权制衡。有个陆炳出来就弄个夏言来牵制,没想到夏言不光牵制不住陆炳还是头倔驴,圣上降不了他们就把杂家又给弄出来。那宫里岂不成了杂家的天下?自然不是,黄锦就是用来牵制杂家的。看吧,小寿子。只怕我这厂督的位置也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跟着黄锦轮流坐了。盯住他,但别暴露了。放心就算他当了权,本公也是制衡之人,自然有权利能护住你。另外从他干儿子冯保身上下手,这老道。

陈洪半吞半吐的话其实是这么个意思,冯保是陆炳的人,只是这话不能乱说,故此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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