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1/4页)

不过对如今的洛阳城守军们来说,他们没有用心思去想那么多的困扰,对他们而言,如今的围城,才更是叫人烦躁。

可若说最烦躁的,还应该是洛阳城内那些世家豪绅,毕竟他们的基业都在此处,虽然城头没有失守的迹象,也总难免会感到心忧。

此外,还有那一国天子

洛阳皇宫。

红砖白瓦间,是赤sè的皇帝象征。

穿过了绕死人不偿命的长廊道,终于来到了如今天下最有权势一人的内宫。

刘宏身披暖袍,赤着脚,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那刺jī感让他的头脑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虽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说是令天下男人都羡慕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身居在这样的高位上还要保持着清醒,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到难受的事情。

但他此时却是不得不保持着清醒了,即便是再昏庸的君主,在有人想要对自己的地位、手中的权利构成威胁的时候,都会像是一只护犊的老虎,就算是拼着yù石俱焚,也绝不容许为人所趁。

“陛下,大可不必担心,洛阳之围不过xiǎo事,待得天下勤王之师到达,自然可解。陛下不必如此烦恼”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走近,像是怕惊扰了谁似地轻声说着。

此人正是被刘宏尊为“让父”的内shì张让,张让的年纪已经不xiǎo了,但是常年的伺候人,倒也是锻炼出了一副身子骨来,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常常伴在刘宏身边。

刘宏望着他,突然问道:“蹇硕何在?”

张让刚刚满面笑容突然一滞,就听到殿外传来一个声音:“老奴在这儿呢,陛下”声先至,人随后也到了,蹇硕的身材不高,但确如其名,有几分汉子般的壮硕,此时急匆匆而来,却没有发出太大的脚步声,叫人惊叹。

张让看到蹇硕出现,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看到蹇硕看向自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蹇硕凑上刘宏跟前,轻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宏皱了皱眉,“你方才去哪儿了?”

蹇硕慌忙伏跪在地,叩首道:“奴才罪该万死,方才张总管教奴才去张罗太医馆的事情,说是陛下的吩咐,奴才自不当假,却不知陛下”

他话到此处,张让早已是大惊失sè,也跑到了他的身边向着刘宏跪下,高呼道:“奴才对陛下赤胆忠心可昭日月奴才叫xiǎo黄mén去叮嘱太医,是要他们多多照料陛下龙体请陛下明察啊!”

刘宏看了看蹇硕,又看了看张让,突然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都好了,朕知道你们都是为朕好,朕谁也不会怪罪”

虽然早料到皇上不会惩罚自己,但是张让闻言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狠狠瞪了蹇硕一眼。

蹇硕却是不理会他是赶紧几步上前去,扶着刘宏,一步步离开,而张让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逐渐冰冷

洛阳城郊。

十余里地外的一个山岗中,因为地方偏僻隐蔽,不容易引人注目,而一直被废弃的郊外山野间,此时却有一支军队潜伏在此处。

这支军队看上去倒不像是正规军那样严谨规范,但是却也有着一种经过了浴血拼杀才有的杀伐之气,只是怎么看,整支军队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散luàn不够统一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支军队,正是由泰山贼原本人马组成的“狼牙军”,即便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特别训练,但是凌巴所谓的特别训练,是朝着所谓靠近与特种部队、雇佣军那种更注重个人武力的模式凑近的,这也使得在纪律上自然差上了许多,虽然也有经过几次xiǎo战役的锤炼,但是和太平道的接触,最多只能算是两只非正式队伍的冲撞,没有真正和正规军进行过一次正正经经的厮杀,是无法真正发掘出军队的潜力来的。

其实早在数日之前,凌巴已经是率领着“狼牙军”感到了洛阳城郊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此潜伏了数日。

而凌巴之所以会选择让“狼牙军”在此处潜伏,而非是一到达之后,便立刻冲上去救援,都是因为听了郭嘉的劝谏。

根据郭嘉所言,这逆贼——他们并非是直接打得太平道的旗号,则更是令人起疑,他们的目的一时还未分明,既然其中隐含着他们是要将自己这方yòu而歼之的可能,那就绝不应该掉以轻心,而要早做防备。

而根据前方斥候所探得的消息来看,对方近日似乎将会有大的行动,从洛阳城内当然看不出来,但是在城郊外去看,就会发现那些“民兵”的近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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