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部分 (第1/4页)

虽然开mén见山说话更好,而且首先说开了的还是他自己,话自然不可能说得那么明显lù骨,但话里话外透lù出来的意思,想必只要凌巴不是一个傻蛋,那些传言也不全是虚言的话,凌巴都能够听得出来,而看凌巴的反应,显然也确实听出来了其中三味,不过凌巴思量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想起方才那般“直接”,却让他少了几分从容,许多话摆在台面上讲,反而就没什么意思。

只是邹靖不知道,凌巴本来就是不走寻常路的,说的直接反而比兜圈子大半天不到正题要更好,至少这样显得更有诚意,只是凌巴不想这么快就在对方面前lù了底,要想在两人的对话中掌握主动,就不能够心急,是以显得很是稳健,毕竟现在说起来,是对方主动,而自己是被动接受的,凌巴没想过要化主动为被动,却有想过借着主动为自己所用。

仔细观察着邹靖,凌巴暗自点头——这果然也不是一个凡人,凌巴对自己的眼神还是很自信的,这很符合“用眼神杀死人”的特质,而在凌巴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下,邹靖却仍然是安然端坐,不管这只是表象还是实际便是如此,都能说明此人不简单,至少不是徒有虚名;再想一想,这一次这个刘幽州派左右手邹靖来拜会自己,看起来是对自己的重视,其实更多是为了派一个有眼sè的人过来好探查一番自己这个人还有自己这边的虚实,邹靖无疑也是凌巴所能够想到刘虞手下最适合的一个人选了。

心里面想着,凌巴表面不动声sè,而是笑笑道:“能得刘幽州看重,真是凌某人荣幸之至,和刘幽州这等人物结jiāo,也是巴的心愿,如今承méng抬爱,到时受宠若惊啊。不过就怕凌某粗人一个,往后若是有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要请多多包涵。”话里意思谦逊十足,而且废话一大堆,但其中最重要的、这便是在示好了,相信邹靖有心一定听得出来。

邹靖果然听出来了,眼前一亮,那一抹亮sè却是稍纵即逝,不过还是被凌巴捕捉到了,凌巴高深莫测的笑笑,却反而有些明白邹靖以及那个刘虞如今的处境了。

实际上,现在身处幽州的刘虞,却是整日显得很不安,这不安不是来自于那久剿不灭的黄巾贼军,反而是趁势而起的公孙瓒,尤其是最近公孙瓒有着出兵北向的意向,虽然这其中少不得也有刘虞自己的原因——刘虞对待幽州北那些少数民族多采取怀柔政策,奈何有些人狼子野心,他这温和政策反而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趁机叛逆而起,刘虞兵事实在不通,奈何不得这些人,而所在幽州治所又在偏北,无奈只能够向公孙瓒求救,却因此而得知了公孙瓒有建立一支专mén骑兵jīng锐的意向。

本来建立这支骑兵对于抗击北方少数民族叛逆自然是有好处的,刘虞也不会不允,但他却也不傻,明白这种军队事情很多时候就是一把双刃剑,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正安全放心的,而自己若是任由那公孙瓒掌握兵权,哪怕只是这支骑兵jīng锐的指挥权,后果会是什么样也让人难以预料,如今汉室威严因为黄巾起义已经受到了严重挑衅,汉家江山统治权正处于风雨飘摇中,刘虞身为宗室,受到的影响更加大,不管是在声望还是在实力上,如今幽州内抗击黄巾主力如日中天的公孙瓒却都要远远超过了刘虞,所以刘虞现在心里面是充满了危机感的。

但他却没有办法,现在幽州兵事统统归公孙瓒统一指挥,也就是说兵权基本都在他的手上,刘虞也不敢贸然收回来,而且经过了这一年多两年的功夫,那能不能够收得回来还在两可之间呢。

万一他要是暴lù了自己的意图,被公孙瓒发现了,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先斩后奏了这个一直和自己不太对付的上司,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刘虞,真有些怕啊,怕的同时还有些后悔,与其现在“养虎为患”,不如当初就不应该听卢植的,将公孙瓒扶持起来,还任由其发展壮大,手下邹靖领兵也不见得就会比他差多少,反而更值得信任。

“刘幽州会不会想太多了?破虏校尉对大汉忠心耿耿,刘幽州既为宗室,又是朝廷正是册封的幽州刺史,所谓名正言顺,破虏校尉怎么可能对刘幽州不利?”从邹靖的口中,对于如今刘虞的大致处境尤其是他心中的一些隐忧了解清楚了之后,凌巴显得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这只是表面,从心里面,他倒是肯定了刘虞的“猜测”,这老家伙还不算太笨,知道这公孙瓒看起来忠心,其实心还是tǐng大的,只不过没到机会表现自己,从xìng格上看,这人也不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人,对于幽州这块几乎到嘴的féiròu,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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