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开了,又辛又辣的火焰过山车似地猛地蹿到了脑门上,他天旋地转了一会,就一头栽倒在桌面上,还顺带打翻了一盆子酸菜鱼,红油汤水沿着他羊绒衬衫领子灌进了脖子,他也没有醒过来。

丁桂芳急得沉下脸不断抱怨,贺仲平却满不在乎地推开她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

马晓妮赶紧把菜盆拿开,用抹布堵住涌向贺小英的脖颈的涓滴细流,马春山和哥哥把贺小英又拖又拉地从桌子边搬开,拖到了沙发上,马晓妮她妈赶紧拿了干净枕头给他垫在头下,又拿了毛巾给他上上下下擦拭。

眼看着儿子醉得人事不省,把他抬上车回家是很不现实的,马春山挥手说就让他在这睡着好了,有晓妮照顾他呢,说得马晓妮脸红得垂下头,贺仲平呵呵直笑,拽了拽妻子,心满意足地告辞,马春山送他们出去,吴非开了车子来接,他也搭车顺路走了。

贺小英这一觉睡得像石头般无知无觉,直到第二天中午,马晓妮拼命推他,他依稀只觉得自己打了一会盹,费力地撑开眼皮,呜鲁着舌头问:“要走了吗?”

马晓妮把一整幅热毛巾暖在他脸上,擦了再揉,热气一蒸,他才渐渐清醒了,对面墙上一幅放大的美女照片跳进眼里,仔细一看,那托着香腮甜甜微笑的正是马晓妮——这不是马晓妮的卧室吗?他一骨碌爬坐起来,下意识就摸自己的衣服——谢天谢地,虽然外套脱了、羊绒衫都脱了,但自己的裤子和羊绒衬衫都依然健在,袜子都穿得好好的,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被窝边上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他不自觉地嘘了口气,尴尬地笑道:“昨天可真被你叔叔灌惨了。”

马晓妮把他张皇的样子看在眼里,故意抿嘴嗔道:“看什么?是不是怕我非礼你了?”

这一个多月相处,她始终端庄温柔,忽然佻达地来了这么一句,倒几分左昀的顽皮口声,贺小英听得心头不由一荡,复又躺倒,仰靠在床头上笑道:“怎么非礼?你倒学学。”

原以为马晓妮一定会红了脸唾自己一口,结果她脸是绯红了,却没唾自己,咬牙似忍无可忍鼓足勇气道:“你当我不敢哪?”

贺小英睨着她笑:“我看你不敢。”

马晓妮哼了一声,轻俏可爱之极,欺身扑了上来,贺小英吓了一跳,赶紧告饶:“别别别”马晓妮才不理他,张开手就朝他两肋乱挠,贺小英醉后初醒,筋酥骨软,又被挠得又酸又痒,扭着身体直叫:“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马晓妮只是不放手,贺小英急了,笑着喘着气打滚儿,马晓妮被他撞到,也扑倒在床上,两人滚做一堆,直到贺小英奋力握住马晓妮的手,把她翻过来压制住了,才算止住,兀自笑得发抖。

他稍稍喘过起来,问她道:“还打不打了?”

马晓妮却微微阖上眼睛,媚眼如丝,唇色嫣然,低低地嘤咛一声,她的腰肢在他上半身的镇压之下,也轻轻挣扎了一下,提醒他们两人现在处于一个多么暧昧的情境之中。

贺小英腾地热了,热气游蛇也似从脊柱一直升起到后脑,突突地撞击着眼睛。

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眼睛完全闭合了,只余睫毛如星光般不住闪动,脖颈后仰,嘴唇如邀请般地颤抖着半张,贺小英再也无法忍受,朝着这鲜艳的邀请俯下身去。

他几乎——或者说已经碰触到那薄而精致的唇瓣,并且嗅到了她脸上馥郁的香气和脖子里香水的味道,而且注意到这肯定是一种很名贵的香水,芬芳若兰。更重要的是,在这样完美的气息里,他还闻到了酸酸的臭气,那是经过了一夜口腔里的食物残渣腐败和毛孔里散发的酒气混合的味道。

她像一朵清晨的月季,而自己简直像一只泥塘里的癞蛤蟆——他直起了腰,离开她,倒不是怕唐突佳人,而是实在不想初吻在自己这么龌龊的状态里进行。

他本想说我想刷个牙洗个脸,但他毫无道理的离开让本已经就位的女孩突如其来地失落了,她不解地张开了眼睛,备感羞辱地看着他急急地跳下床,声音不由尖利了:“贺小英,你干吗?”

贺小英犹豫了一下,他听出了她不快,尽管她仍然设法让声音柔软甜蜜,但那一丝不快像饺子里藏着的玻璃碴,坚硬锋利,一咀嚼就割伤皮肉,这是两人相处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个性。这个小小的发现让他有点吃惊,正在不知如何回答时,马晓妮却在他的沉吟里说出更尖锐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左昀?”

贺小英老老实实说:“没有呀。”

马晓妮撇嘴笑了,显然根本没相信他的话,她悠然道:“小英,你那个左昀又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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