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移民们居住的房屋既无内室又无隔扇,全家都住在一个大统屋子里,夜间共同在里面安息。这所房屋自成一个小世界。它是漂浮在林海中的一叶文明方舟。在它四周一百步以外,就是无边无际的茂密森林,而且又开始没有人烟了。”

421

原著者注514

(C) 第746页

使人没有道德和不信宗教的,并不是身分的平等。

但是,当人们变得没有道德和不信宗教,而人们又都是平等的时候,不道德和无信仰的行为就容易表现出来,因为人们之间已很少互相制约,社会上只剩下一个能够承担起维持治安之责的阶级。身分的平等并不使民情变坏,但有时听任其变坏表面化。

(D) 第769页

即使把所有什么也不想的人和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的人排除在外,你也会发现美国的绝大多数人似乎满意他们的现行制度;我也确实认为如此。我认为舆论的这种倾向是表明美国法制十分良好的标志,而不是它的证明。

民族的自豪感,立法对某些激情、偶然事件、隐秘弊端的放纵,特别是可以封住反对派之口的多数的利益,可以长期给整个民族和每个公民造成一种错觉。

我们现在来看一看18世纪的英国。

当时,这个民族非常喜欢自我吹捧,它的每个人民对自己都很满意,所以认为他们的制度样样都好,没有可以谴责之处,甚至觉得它的一些明显缺欠也是好的。但在今天,绝大多数英国人好象都认为他们的制度在许多地方是有缺欠的。究竟是上一世纪的英国人对呢,还是今天的英国人对呢?

法国也是如此。诚然,在路易十四统治时期,议会的多

422

614原著者注

数曾热烈支持统治当时社会的政府,并认为那些说这个政府贬低了当时法国人人格的人是错误的。

而在我们这个时代,却有人认为当时的法国受到了奴役,但奴性思想并不一定存在。

当时的作家颂扬王权高于其他一切权力时表现出了一种真正的热情,但愚昧的农民在他们的茅屋里并未受到圣上的恩泽,在高喊“国王万岁!”而死时亦未感到光荣。究竟是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人错了,还是我们今天的法国人错了?

因此,不应当只根据舆论的倾向,而且还要根据最主要的动机和最普遍的经验去评定一个国家的法制,因为舆论的倾向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有所变化。

一个国家的人民对法制表示拥护只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希望不要很快就改变已定的法律。

(E) 第826页

我方才在这个注所在的章里只提到一种危险。现在,我想指出另一种非常罕见,但一经出现便将使人非常害怕的危险。

当平等使人们自然产生的爱好物质享受和舒适生活的心理侵蚀一个民主国家人民的精神并终于控制全国人民的精神时,这个国家的军队本身最后可能爱好和平,而反对本国基于自身的利益把它拖入战争。

但处于这种舒适环境下的士兵,将会开始认识到,宁愿在和平的环境中一步一步地、顺顺利利地和毫不费力地晋升,也不肯以战场上的艰难险阻为代价去获得快速的晋升。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军队虽有武器但无士气,使用武器时也是消极的。与其说这种军队本身没有迎

423

原著者注714

击敌人,不如说它在引狼入宝。

不要以为军队在这种和平气氛中会与革命绝缘。因为革命,尤其是军队发动的革命一般都非常迅速,而且经常要冒重大的危险,但不必付出艰苦的劳动。革命至少在消耗上能比战争更适合野心家的心愿,只冒生命的危险即可,而民主国家的人对于生命的重视不如对于舒适生活的重视。

害怕战争的军队是一个国家的自由和安宁的最大危险,因为这样的军队不想在战场上表现其伟大和力量时,便要到其他地方去表现伟大和力量了。因此,民主国家军队的官兵有可能不顾公民的利益而失去军人的情操,而军队则不再具有战斗力并不断发生哗变。

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我在前面已经说过的一句话:消除这种危险的办法不在军队,而在国家。保存着英勇气概的民主国家,将永远会在必要的时候从其士兵身上看到英勇善战的气概。

(F) 第843页

人认为单一性的观点的伟大处在于手段,而神认为在于目的。结果,这样的伟大观使我们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