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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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

“应该说诸神啊。”让纠正道,“凭着法力和神性,他们一直被视为神灵。可现在,神灵这档子事儿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了,正式得要命。还有,如果原祖中的哪一个打算这会儿走进业报大厅,最好先他妈想想清楚,自己究竟是想立地成神,还是想要个柴火堆,让人家一把火烧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业报大厅?”让最后问,“大约在什么时候?”

“明天,”萨姆道,“明天下午那你为什么还能在这儿晃悠?你没有成为神明中的一员,头上没有光环,手里也没握着闪电。”

“因为我还算有两个朋友,他们都建议我继续活下去——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别去业报大厅,让他们用那根探针试探我。我真心诚意地接受了他们明智的意见,这才得以继续修我的船帆,时不时还能在小酒馆里闹个天翻地覆。否则——”他抬起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打个响指——“否则,不是落个真正的死亡,就是让人给我换上一具长满癌细胞的身体。当然,他们也许会让我尝尝鲜,享受一只被阉割的野水牛的生活乐趣,再或者”

“一只狗?”萨姆问。

“正是。”

让倒出两杯酒,酒浆飞溅,打破了沉默。

“谢谢。”

“为了地狱之火,干。”说着,让把酒瓶放回到工作台上。

“我还空着肚子呢这是你自己酿的?”

“唔。隔壁房间有台蒸馏器。”

“我猜我该祝贺你。就算我有些罪业,这么大酒劲儿,现在肯定全部分解了。”

“罪业的定义是,任何不讨咱们的神灵朋友喜欢的东西。”

“你有什么让他们不喜欢的?”

“我想把机器传给我们在这个星球上的后代,被议会压了下来。然后我放弃了,希望他们会忘掉这事儿。推进主义已经给彻底镇压了,在我的有生之年绝不可能卷土重来,实在可惜。我真想重新扬帆启航,驶向另一条地平线,或者再次驾驶飞船”

“推进主义的思想观念,这种无形的东西,探针也能探测到?有那么灵敏吗?”

“探针,”让答道,“能探测出十一年前的昨天你早晨吃了些什么,还知道那天早上,你一边哼着安道尔的国歌一边刮胡子时割破了什么地方。”

“我们离开家的时候,这东西还处在试验阶段。”萨姆道,“我们带的那两台不过是初级的脑波解读器。是什么时候取得突破的?”

“听着,我的乡巴佬兄弟。”让说道,“还记得那个叫阎摩的小子吗?第三代人,鼻涕流个不停,谁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谁。那孩子总在捣鼓发电机,有一天其中一个爆炸了,他烧伤得很厉害,于是在十六岁那年就获得了自己的第二具身体——一具五十多岁的身体。想起来了?喜欢武器,喜欢麻醉任何一种会动的东西,然后把它解剖掉——这种事他干得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们管他叫死神。你还记得他吗?”

“是的,我记得。他还活着?”

“你愿意说‘活’也可以。他现在是死神——不是绰号,而是正式的头衔。他在大约四十年前完善了探针,不过神权主义者直到最近才拿出来。听说他还发明了些别的小玩意儿来为诸神服务例如一种机械眼镜蛇,当它竖起头、露出毒牙的时候,可以纪录下一英里之外某人的脑造影照片。然后它就能把这个人从人群中找出来,无论他是否更换过身体。还有它的毒液,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解药。还有火杖,听说阿耆尼大人曾站在海岸上,挥舞火杖,结果把三个月亮的表面烧成了焦碳。现在他似乎正在为湿婆大人研制一座喷气推动的飞车诸如此类。”

“唔。”

“你打算通过探针测试吗?”

“恐怕不会。”萨姆答道,“告诉我,今早我看见一台机器,我想最好称之为投币式祈祷机——这机器很常见吗?”

“是的。”让说,“它们大概出现在两年前——我们的莱昂纳多喝了一杯以后想出的好东西。既然业报的观念已经流行起来,这玩意儿就比税吏好使多了。所有公民先生必须在自己十六岁生日的前夜来到神庙——随便供奉哪位神灵的神庙都行——让人家诊断。人家会把他的祈祷户头和他的罪业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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