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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文章我曾将记录过三篇,当初写《控鹤擒龙》的时候就将《队长》写了进去。

黄蛹先生的《故乡往事旧作》中收录了一部分,或许因为精力缘故,他笔下的很多作品并没有挂上去。

黄蛹先生的这些短片小说,在现在人眼中,完全像是一个时代的断层,有些也是文学作品所排斥的东西。

这次我再采摘一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读完以后让人想打作者的一则短篇小说。

那是一个星期天。

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独夫的电话。

独夫是我在小城里最亲近的朋友。

二十年前,独夫十八岁,参加高考前的一天,他到我单位找我玩儿。

那时候,我正在乡下一个银行办事处工作。

独夫是去找文学同道的,他从一个同学那里听说银行有一个爱好文学的人。

独夫在高中里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就是不写作业。

那年我二十七岁,虽然经过了六年的努力,没有发表过一个铅字,但是,心里的文学狂热却有增无减。

我和独夫立即就相互喜欢上了。

独夫的父亲那个时候是那个乡镇的名人,管理着政斧的一个农具修配厂。

独夫说,他不想听他爸爸的安排考大学,他对考大学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独夫的话,正合我意。

我对他说,既然没兴趣,干脆一心一意搞文学创作算了。

独夫说,对,不信我们就成不了大作家。

后来,独夫真的没有参加高考,他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之后,蹲在家里搞起了文学创作。

当然了,他搞了二十年,和我一样,也没搞出什么名堂。

我还有一份工作,他呢,成了无业游民。

这些年,每每和独夫在一起,我就想到了当年我对他的支持,心里便懊悔不已。

独夫却不悔,经常说,这就是我应该有的生活,我喜欢。

独夫在电话里说,张哥,你有时间吧?有时间,马上来我家,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女朋友,哈哈哈。

独夫经常和我开玩笑,但是,我也知道,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叫我去他家的,他知道我一个星期里,就这么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宝贵的。

骑着摩托车,我去了独夫的家。

按了门铃,一个瘦瘦的、二十几岁的女孩给我开了门。

没等独夫介绍,那女孩便笑哈哈地问我,你是李白吧?

我一愣,脑子转了转,随即也和她开玩笑,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哈哈,谁不知道杜甫的好朋友是李白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和我和独夫一起笑了起来。

这女孩爱哈哈,我和独夫也爱哈哈,三个爱哈哈的男女在一起,那气氛自然的就十分热烈。

独夫给我作了介绍,说那女孩名字叫玫瑰。

不过,独夫又对我说,她自己说的,谁知道真假?她还说她是咱老乡,别说咱这,好像咱胶东半岛也没有姓这个姓的吧?

玫瑰说,和你说了一千遍了,我姓梅花的梅,名字是鬼魂的鬼,你不信。

玫瑰转头对我说,张哥,你信不信?

我连忙说,信——信,我完全相信你的话。

其实,我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不要说是那两个字,就是玫瑰这俩字儿我也不相信是她的名字。

那肯定是独夫钓她的时候她杜撰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独夫这些年在文学创作上没什么成绩,但是在女人身上,却成绩非凡。

独夫的情人、姓伙伴不计其数。

独夫去年就宣称,和他有了肌肤相亲的女人已经达到了三百位。

玫瑰和我开了几句玩笑后,就揪着独夫的一只耳朵说,告诉你,以后你没戏了,我喜新厌旧了,我爱上张哥啦。

独夫问,为什么?你和张哥见面还不到十分钟呢。

玫瑰说,一见钟情的人太多了,我喜欢张哥,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张哥相信我;二一个是张哥这个姓儿好,你若真的姓杜,那还行,可你那个独啊,没人喜欢。

独夫说,未必大姓就是好姓儿。

玫瑰不理她,忽然的大声朗诵起一首诗来:

兰叶春葳蕤

桂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

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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