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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王终究明白,他只是韦后与推他出来的那人所争斗的界点,而无论是韦后还是那人,其实都只不过是通过临淄王来进行对弈。因此,临淄王倒也不能不可说为他只是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罢了。

但,早便知道韦后与那人利用于他之心意,而临淄王却仍敢迎他二人心意顺势而为,单是这份胆识又岂是他人所能想到?

过了河的卒子,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临淄王沉思间,丝毫不去理会殿内王毛仲,刘幽求,葛福顺等人的密谋策划,他只是在站那处怔怔而立,似是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只有他临淄王才知道,他是在等人。

片刻之后,先前不知上了哪去的高力士回转,轻步走到临淄王身旁时,恭身言道:“回禀王爷,那少年张宏府上的高不危求见。”

“宣。”一改先前之沉思状,临淄王微有喜色,意气风发。

太平公主 第一百零三章 为皇

自相王府来人详细将早朝之事禀承于张宏后,张宏便已是料到了临淄王行事之期应在今日。这很简单,韦后于朝间的那两道旨意实是未再有丝毫掩饰之意,她这两道旨意直接且也彻底的将先前那些处于临界点的微妙平衡堪堪打破。放逐张希,乃是韦后意指她已不再须要这些问路之石。而若说这道旨意还是稍显含蓄的话,那第二道旨意在完全架空了相王之权后,则是赤裸裸的彰显了韦后的决意。

所以尽管张宏心下不明为何韦后在此时会突然显得如此决然,同时也奇怪那宗楚客又为何不去劝阻韦后间,他倒也极为妥善的布置了好了他现下所能做的一切。张宏很清楚,随着今夜这突然而又必然的事后,临淄王与太平公主间的那些事,也便提上了日程。所以他不得不仔细慎重的安排好今夜之事,以期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试图能够在日后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即便这很艰难,艰难到连张宏也是觉得不太现实。

临淄王府的高力士来后,高不危只是向张宏微微恭身,示意定不负他所望后便随高力士前往临淄王府。先前,临淄王要张宏在他行事时能够在其身旁辅佐,未曾直接应下的张宏却在当时向临淄王推荐了一人,这人自然便是高不危,对于高不危,张宏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知道高不危定会竭力将他所安排之事一一做好。而至于高不危此人的能力,仅看这些时日下他与黄不学为张宏暗中所行之事表现出来的强悍能力,便足以令张宏,楚图等人侧目。

送高力士与高不危出府。复又回转议事厅的张宏,在看着那神情冷漠地楚图之时忽然有感而发,言着此次早朝,将是韦后最后一次早朝,早朝终,韦后亡之类的言语时,却又想到他前世里所看到的一句话。

人这一世,或能偶有几次惊艳之举,但其实每日所行大都仍是些龌龊的行径。卑微的细节,无聊的举止。

想起这句话的张宏不免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不知道他此时所行的这些看似轰烈伟大之事,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一件惊艳之事。说是惊艳。倒也有理,毕竟他此时乃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着这史上流传千古之事,并且妄图想要改变些什么。但要说龌龊,卑微,此时并未亲自参与此事只是暗中试图从中获利地张宏,确也有那么几分龌龊。卑微之意。不过,其实张宏确实知道,惊艳也好,龌龊也罢,他都不得不为能够生存下去而如此进行。

前世里的张宏时常抱怨生活太过艰辛,这世下的张宏却是在为能够生存而挣扎。生活与生存这两个只有一字之差的词语,实在是可谓谬之千里。

并没有再与楚图说些什么,安排些什么,乃因那些所有能够安排之事他二人也早便安排好了。随意坐在椅子之上。显得十分懒散般趴在桌子上地张宏并无任何规矩端庄可言,而他的这些性子,不仅一向严谨的楚图不喜,便连黄不学那俗的不能再俗的人也是叹为观止。毕竟,此时的张宏乃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之人。

见眼前张宏又是如此作态,微微皱眉地楚图未曾开口去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一路相处下来,楚图发觉他已经越来越看不透这少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无论是张宏的偶有妙语,还是他的才识超凡,又或是他的恣意之态,以及他在对于高不危,范慎,乃至楚图自己等人时甚至也如对待他府上的黄四等那些低贱下人时一般态度,等等这些都能够让楚图在想起那日听闻的张宏突然一句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这般的言语后。深切的感觉到。这世间最大的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宗教礼法等等格言玉律在这少年张宏地心目中,怕是根本不存在。

所以因此,楚图才会有些担忧这少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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