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总算早餐没有使他失望。早餐是深黄色的冰淇淋和刚去皮的无花果以及一大壶黑咖啡郭德一边品尝着丰富的早餐,一边眺望着海峡上穿梭如织的汽船和舢板,心里在考虑着可能从克里姆那里传来的消息。

九点钟,那个高个子开着那辆罗尔斯轿车来接邦德。

汽车在拥挤不堪的人马车流中穿行。它的老式的球茎式喇叭不停地鸣告行人。邦德一路上看到,这里有塔尖直刺云天的高高低低的清真寺,也有高耸入云的伊士坦布尔一希尔顿饭店的现代建筑。在这个城市中,既富有《天方夜谭》里那种迷人的东方情调,又充满了现代化城市的韵味。

汽车穿过了加拉塔桥后,向右一拐驶向一条与河岸平行的鹅卵石马路。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个大木门前。

胖胖的满脸堆笑的守门人马上迎了上来。他为邦德拉开车门,挥手示意邦德跟他进去。他们穿过大门,进入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个整齐的砂砾花圃,正中央长着一棵高大的枝树,几只斑尾鸽正在树下啄食。这里远离纷扰和嘈杂,显得异常地宁静。

一条砾石小路通向了一间巨大的拱顶仓库。他们走进了仓库。邦德看见一束阳光从高高的圆形窗户里射了进来,闻到了一股凉凉的香料味儿夹杂着咖啡香味。他们沿着仓库中间的通道向仓库的一头走去。

在那里有一个围有栏杆的台子。有六七个男女青年坐在高凳上,正忙着在帐簿上记帐。帐簿边都有一个墨水瓶旁和一把算盘。邦德从他们旁边走过,但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坐在他们远处的一位高个子男人见他来时站起身来,向他走来。他皮肤黝黑,面容消瘦,长着一双深蓝的眼睛。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向邦德笑了笑,然后领着邦德走到台子后面。台子后面有一扇斜挂着锁的精致红木门。他敲了一下门,没等里面有反应,就推开门,带着郭德走了进去。邦德走进门去后,他便退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桌子中有一张红木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在着整齐的男子。他见邦德进来后,立即结起身来,走向前来抓住邦德的手,“亲爱的朋友!快进来!”。

这人声音洪亮, 态度和蔼,一到好客的模样。邦德估计,他就是T站的站长。邦德现在身处他的领地,当然一切都要听他安排了。邦德想,必须牢牢记者这一点,这不单单只是个礼貌的问题。

克里姆的手粗大有力,简直能易如反掌地把邦德的手指提得粉碎。

邦德身高六英尺,但克里姆看来至少比他还高两英寸。他虎背熊腰,看上去顶得过两个邦德。他的脸盘很大,呈褐色,鼻子有骨折过的痕迹,蓝眼睛分开很远,透着一丝笑意。眼珠有些湿滚滚的,还有满了血丝,看得出他嗜酒如命。

克里姆一副傲慢的长相,头发乌黑浓密,配上一个鹰勾鼻和右耳垂上带着的小小的金耳环,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四外漂泊的吉普赛流浪汉。这张脸充满戏剧性,富有生机,凶狠残忍而又放荡不羁。邦德觉得自己从未见过他这样充满热情和朝气的面容。邦德松开他那双强健有力的大干,向他友好地笑了笑。

“谢谢你昨天晚上派车去接我。”

克里姆高兴得大笑起来,“你不光要讲我,还得谢谢我们的俄国朋友呢。昨天晚上他们也派了人头接你。我的车子刚到达机场,他们也就到了。”’“是辆尼斯帕牌的,还是兰伯瑞特牌的?”

“是一辆兰伯瑞特车。他们身边有一大帮娄罗专门干这种勾当。他们总是一副台里蠢气的样子,我可没时间去理睬他们。他们所雇的人大多都是那些讨厌的保加利亚人。这些人简直是俄国佬的爪牙。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太放肆。上一次,我好好地教训了他们一下。当他们紧咬着我的车不放时,我让司机来了个急刹车,再猛地一倒车,结果不仅撞掉他们车上一块油漆,还在他们车子里留上一滩血迹。从那以后,他们就不敢再那么放肆了。”

克里姆带着邦德走向桌子旁,他在椅子坐下,也示意邦德坐下,并随手递给邦德一盒香烟。邦德抽出一支点上。香烟很长,呈扁圆形,上面印着金黄色的新月图案。这种烟味道很淡,略带点甜味。

克里姆取出一杆熏黄了的象牙烟嘴,把一支烟塞进烟嘴里。邦德抽空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好象刚刚整修过,里面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油漆味。

房间呈正方形,很宽敞,周围是十分光亮的红木墙。克里姆的椅子后面挂着一块东方织锦,一直垂到地板上。织锦后面好象有扇开着的窗户,它不停地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邦德看了看四周,发现屋子的光线是从墙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